凡關於八卦、流行文化之屬,一概不在行。然而愛好頗為廣泛,興趣是藝術與音樂,嗜好親自動手與其相關的諸事物,專長是思考極為簡單的問題。最頭痛政客跟火星文(誰發明這種亂七八糟文字的應該要罰寫一本字典)。
個性有點嚴謹,不喜歡急躁,有警醒句一:『慢慢做永遠可以最快得到結果』,認為生命中應仍講求效率,又有警醒句二:『凡生活瑣事講求效率,才有時間能夠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對人希望以誠懇,對事希望以盡心,如果不能則不如不為。覺得欺騙跟敷衍的行為只是浪費大好生命,更厭倦那連自己都欺騙的性格。
退伍後在臺灣領著不低的薪水教了一年的竹笛,然後毅然抱著笛子跑到德國繼續學習設計(從戎又何必投筆呢?一笑)。到德國的目的是為了衝擊一下自己混沌不清的頭腦,希望某一天突然頓悟成為大師。不過也可能因衝擊太強烈反而導致腦震蕩、短期失憶等後遺症也說不定。 夢想自己可以像在階梯教室裡講課的教授一樣精通六國語言,領著兩三個博士頭銜,天高地闊地跟學生談論藝術,然後看著學生們如癡如醉的神情。但也很可能是看到學生們又吃又睡的慘狀...
然而數年過去了,設計原本於我如同一個巨大問號,如今,則只是變成了一個剝去外皮的鮮紅色大問號。原先只是牽涉到術業專長,如今則是人為何而生的抉擇問題。
設計是我的本行、是我頭腦運作的模式,可是骨子裡、血液裡緩緩流動著音樂的深沉。這曾是我人生中最不易平衡的兩難,然或許一個難題終於將成就一個人其獨特的性格吧。畢生熱衷音樂,從歐洲古典到傳統國樂再到哥德金屬,當中都有喜愛的音樂,覺得好的音樂就是能夠一聽再聽,而每次都能夠再當中發現新的能量。
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怪胎,沒事跑去旁聽大學哲學系的課講解佛洛依德,大三時就幾乎把系內的選修課修完,四年級時幾乎全選修系外的課。四年中把自己當成半個音樂系的學生,找了大陸演奏家學習竹笛,學了古典合聲學、指揮學。當兵兩年中正事不幹,倒是組織了部隊的合唱團,還成果豐碩。
僅管如此,要我解起物理數學題目,可真會要我的命,我爹娘偏偏又是一個教物理一個教數學,因此我徹底相信基因突變這種事。國中小時我因此是班上成績墊底的問題學生,一回家拿起課本,魂就飛到九天之外了,怪的是班上總是有那種過目不忘或是數理資優的高材生,自己只能望之興嘆,黯然神傷...
朋友對我最大的評語通常都是:『天啊...簡老師,好冷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老師"這兩個字就便成我的綽號,可能是因為我看起來有點嚴肅(?)吧。偶發一記冷笑話攻擊是我的秘密專長,說好聽是幽默,說難聽就是愛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