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八年的調音手感

因為跟一位教授的即興樂團團練的需要，今天下定決心把兩支笛子好好調音。由於調音的工具似乎是忘在台灣了，只能遷就手邊用不順手的工具來用。


許久沒有認真練笛子的我，趁著這一個月來比較勤快練笛的狀態，加上今天不預期的假日，終於有時間與能力來幫笛子調音。而距離上一次調音已經是六年了，初下手的時刻，總有點戰戰兢兢，原先想調一支檀木的降B笛與一支榮老師監製的D笛。但最終由於D笛實在是太新、太少用了，猛然下手，只恐無法合乎笛子後續的狀態改變，只好放棄。然而團練又實在需要D笛，只好暫時取一把正在重新上漆的老笛子來使了。

降B笛雖然也新，但因為是檀木製、這半年來也用的比較勤，所以調起音來感覺笛子狀況頗為穩定。音準音色都還頗能掌握的住。唯獨這次的調音與以往不同，因為笛子將用來即興吹奏，是以每個音的吹奏力量需要調整到非常協調的狀態，因為吹奏無法事先練習故。中國笛通常有固定兩個音是較平均律偏低的，一是7、一是#4，在傳統吹奏中，凡遇這兩個音需要以平均律的音準吹奏時，都需要依靠特殊的吹奏控制來完成。然而，這在即興演奏中是不可能的，這兩個音必須直接調整到平均律的音準上，是以調整幅度極大。

類似的調音我只做過一次，那是為了演奏"故鄉的圓月"所調的一支專門吹奏平均律的D笛 (此時想起來，沒有把那支笛子帶來德國真是失策...) ，當年調整那支笛子時，幾乎就像是把笛子放上了手術台一樣，為了平移孔位，下刀與填補幾乎使笛子面目全非。今天，同樣的課題，我幾乎以為又要把笛子放上手術台了。然而，事隔八年，或許心境已經多有改變，平心靜氣下，雖然下刀亦不少，但從細節處下手，無須平移孔位，便把問題解決了。

也或許是檀木笛子與竹笛不同，也或許是人年長了思考方式不同，笛子調音其實本質就是重新製做一支笛子，八年前的笛子，與今日的笛子，有著完全不同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