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 6, 2009

造形 - 器物之美 Gestaltung - Zur Ästhetik des Brauchbaren (3)

目錄


前言

分析內容列表

壹、造型無限(分析內容列表1-25條)

貳、順便說明:“現代造形”自身的道德意義(分析內容列表26-36條)

參、美與合於目的(分析內容列表37-59條)

肆、使用之物的造形與藝術(分析內容列表60-86條)





分析內容列表 註)

(註

共86條,在第一到第四章之前逐條說明。我認為,在詳細翻譯完全書之前,有錯誤理解此86條內容的疑慮,所以決定在後面每篇文章開頭註上各條內容。本表則在全書翻譯完畢之後再補。




壹、造型無限

1. (行為的規則是使用品中很重要的一個部份。)

什麼是使用品?沒有什麼是比這個還要清楚明白、又不需要多加解釋的:一支放在面前的鋼筆、一個放在桌上的杯子。看起來,只要去看看四周身邊那些事物,這個問題就算是回答了。

但是單純觀看是不行的,因為單純鋼筆放在我面前的樣子,並不能說明鋼筆是什麼。除非說用它可以來寫,或是它就是書寫用的,才能說,我們用鋼筆書寫,也說明了它是什麼。同樣杯子除非說用它可以來喝,或是它就是用來喝的,才說明杯子是什麼。

一隻爬過木板的甲蟲,就是它自己本身,與我對於它的想法無關。但是一把拆信刀或是一個鐘卻不是這樣的。一把拆信刀,是一支以木頭和金屬製成的物品,也與人們把要交換的資訊書寫後,用信封寄出的習俗傳統有關。時鐘除了是一個裝有許多機械或者是電子零件的東西以外,它也與人們測量時間的社會文化相關。器物,是特殊類型的東西,因為人的習慣,而有它的存在:人的行為原則組成了它們。

2. (使用品是為了某一個目的的方法媒介)

如上所述的鋼筆、杯子、拆信刀、時鐘這些器物,在被注意到的時候,是清晰的。即便不是,其與其不讓自己被注意到的原因,也是清晰的。但是被識別的,就黑格爾的話來說,因此也有未被識別的[12]。從黑格爾與一般對於識別的傳統來看,不是以舉各種純粹的例子來說明的,它必須從它的概念來看。什麼是器物?不是說器物是鋼筆、杯子、拆信刀、時鐘等等等,器物,暫且未經過許多深思來看,是一個為了某事物而被運用的東西。

但是:許多以及某些東西是偶然機會下可以拿來被用的。器物必須區別於自然物品,是被製作出來的,而不是單純自然而然的。它們不是單純只是拿來用,它們是為了用來做什麼而被製作的、而被用的。換句話說,它們是『為了目的而作為方法媒介被設計出來的』。

3. (目的與方法媒介有著交互且不可分的關係)

『器物(Gebrauchsgegenstände)』:差不多,器物從其字詞上來看,如同從其過程來看,是隨其方法與目的範疇的。因此,它期望有其正確度。當然,這是當人們不把其行為看得太過簡單而言。

在簡單或是簡單化的對於那種範疇之看法,有一種階級性:目的高於方法,目的決定方法。對於採用何種方法的問題而言,皆與目的有關。從那些欠缺方法的經驗中,我們學到另一半的真相:實際上是,方法依於目的,相反地,目的亦依於方法。在這樣繁複的相互依存的行為下,器物也總是顛覆使用者。那些以自己就是方法媒介且視此為決策關鍵的器物,制定其使用目的[13],但即便如此極端的類型,其依存性仍然是交互的[14]。器物在被『用』的陳述下,於是具有兩重意義:使用和運用[15] – 而“需要”,也就是運用,是一種依存的形態。但是,使用和運用這兩個情況是無法切割的:一個東西被運用,是因為它可以被使用,而使用增強了其依存性:對我有幫助的東西,亦使我對其幫助有所依賴 – 當我越對一事物有所要求,它對我的耐用性越強。誰總是使用計算機算數的,越會失去心算的能力,他為了讓大腦能夠去進行其他的事情,於是願意付出這個代價。只是他不應該忽視這所支付的代價。


[12] 原作者註。《精神現象學》,第35頁。Phänomenologie des Geistes, S. 35
[13] 作者在此沒有舉例說明,我想,這樣的例子應該不難找到。比如現今的交通工具,已經很難說是方法依於目的,或是目的依於方法了。一輛汽車本身制定了自己的方法(移動),同時這個方法(而不是目的)是決定這個產品(汽車)的最高原則,而不是其目的(如上下班)。
[14] 如註腳13所述,即便汽車算是目的依於方法很強烈的器物,其方法依然也是依於目的的。這就是這裡所說的交互的依存性。
[15] 關於使用和運用benutzen und benötigen的區別,參見前言的注腳,或參見註腳14的說明。

Nov 4, 2009

Notiz

Ursprung und Nutzen der Mode. - Die ersichtliche Selbstzufriedenheit des Einzelnen mit seiner Form macht die Nachahmung rege und erschafft allmählich die Form der Vielen, das heißt die Mode: diese Vielen wollen durch die Mode eben jene so wohltuende Selbstzufriedenheit mit der Form und erlangen sie auch. - Wenn man erwägt, wie viel Gründe zur Ängstlichkeit und schüchternem Sichverstecken jeder Mensch hat und wie Dreiviertel seiner Energie und seines guten Willens durch jene Gründe gelähmt und unfruchtbar werden können, so muß man der Mode vielen Dank zollen, insofern sie jenes Dreiviertel entfesselt und Selbstvertrauen und gegenseitiges heiteres Entgegenkommen denen mitteilt, welche sich untereinander an ihr Gesetz gebunden wissen. Auch törichte Gesetze geben Freiheit und Ruhe des Gemüts, sofern sich nur viele ihnen unterworfen haben.

- Nietzsche, "Menschliches, Allzumenschliches," zweiter Band, 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