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7, 2012

怪夢淋漓

我做夢總是充滿各種詭異的戲劇性,然而因為習以為常,久而久之也就不太會去記憶夢的內容了。然而有些夢的戲劇成分還真是足以對人的想法跟性格造成影響,就好像那些夢的內容,真的在真實世界中發生過了一次一樣。

昨夜的夢,詳細的劇情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因為某種突發原因,相愛的女孩跟男孩無法時常見面,但卻又一起住在一個地方 ─ 一個像是軍營宿舍的地方,男孩受某個任務發配者的指揮,必須辛苦地執行某些任務,經常無法與女孩見面,於是任務的發配者便代為照顧女孩。某日,兩人終於在宿舍又見了面,女孩似乎表情輕鬆愉快,但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細查之下,才發現女孩為了生活,必須按照那個"發配者"的指示,每天與不同的男人親近 (夢中的設定只是很單純的陪酒作客,沒有所謂的陪睡)。男孩才又發現,女孩床位旁的牆上有很明顯的凹痕好幾排,是每當女孩陪一個客人之後,她就會在牆上留下一次記號。男孩於是放聲痛哭,恨恨地怒視著那個"發配者"。在憤恨與悲傷之中,我突然醒了。

一般來說,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之後,醒來的片刻難免都延續著夢中的情緒。然而今天應該很悲憤的醒來的,但是那股情緒,卻在醒來的瞬間,突然地,呼一下子,煙消雲散。彷彿那個男孩的靈魂突然間離我而去,乾乾淨淨、不留下一點痕跡。連掉下眼淚的動作都還沒開始,悲傷就消失了。我躺在床上,拼命地捕捉夢中的傷心感覺,因為,心中好像突然空白了一塊,被掏空了...

以往的如果做如此真實的夢,我在醒來的片刻之間,總是無法分辨真實與夢境,心中總迴盪著夢裡的一切情感。我想,我一生之中,還未像這次夢醒一樣,體驗到極其迅速的情緒轉變 ─ 與其說是轉變,不如說是隱沒。平常情緒的突然爆發是很常見的,突然間因為笑話而大笑、突然間遇到變故而錯愕、突然間想到往事而悲傷等等。然而卻沒想到,情緒的消失竟然也可以是同樣地迅速的。如同今天:當夢醒、意識恢復的瞬間,情緒就消失了,好像一個失憶的人,只不過失憶的不是夢的內容,而是夢中的情緒。

這說明,我的心,始終還不曾真正地舒坦?還是說,我健忘的傾向開始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