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15, 2009

又豈止百年孤寂

法國諺語:『如果要做一個大跳躍,人必須先後退好幾步。』然而最悲傷的是,人生的終點降臨在:當人終於退到一個距離然後開始助跑的時候。

人是脆弱的?不,我覺得人在必須面對生死的理性下,還能夠繼續活著,是人類有別於動物的最大的勇敢。

- 僅此弔念我的好友,阿伯。

Form follows Function

『形隨機能』可以算是設計師在歷史上所創造的最大的瘋狂了。幾乎到今日,在世界各地、尤其是亞洲,這一"教條"幾乎就要變成一種設計師的宗教。彷彿基督教一般,形若超過了某種節約、超過了理性的界線時,造型就很有可能被冠上"醜惡的欲望"的罪名。

今日的設計師忽略了這個信念在最初成型時候的歷史背景,沒有遺傳到當年的設計師提出這個主張時的意圖,其實是提供一個"方法",用以針對在當時工業生產下,人仍然停留在手工藝時代的審美觀的批判。然而時代早已過去了,人們應該已經要能夠看出,『形隨機能』提出的只是一個不一樣的"風格"。

更遺憾的是,其他的一些設計師,他們站在『形隨機能』的對立面,而將造型刻意地脫離出產品自身,於是各種不同樣貌的多樣化產品大量的湧入。這無疑是對造形以及對設計師的"浪費",因為所有"造形"的意義,都只在於它對消費者有多大的"說服力"而已,設計師流於只能為次一等的產品提供一種最後掙扎的續命劑,產業對於設計師的期望也僅止於此。設計師何時才會再次回到產品自身?回到各種產品科技、生產技術之"上"?而後回到產品使用的關注呢?

Dec 7, 2009

無題

設計無論如何,最終必須成為一門科學而不是一種藝術,這是就其最終的目的而言的。但前提是,設計師必須企圖走向終點,企圖明白設計的最始與最末。於是,設計師將克服了使用者問題的障礙,眼中只剩下『人』,而不再有『使用者』,那麼到時候能夠唯一能夠幫助設計師的,就只剩下科學的方法了。而現今所謂的使用者,他們藝術的自由將被歸還。

Dec 3, 2009

筆記 Notiz

當我思索所有關於行為其背後的一切,也就是其"為什麼"時,總是在其最深刻處,發現其真正的陳述方式不是"為什麼",而是"為什麼不"。我懷疑,是否最初事物的來源不是其"是",而是其"不是"。比如人面對生與死問題的時候,其真正的面對的,其實是為什麼"不生",然後才是"生"的問題。

Als ich über den Hintergrund aller Verhältnisse nachdachte, also, über das "Warum" nachdachte, fand ich immer in der Tiefste ihre richtige Äußerung nicht als "Warum" sondern als "Warum-Nicht." Ich bezweifle, dass der Ursprung des Ersten vielleicht nicht das Sein sondern das Nicht-Sein ist. Als ein Beispiel ist es, wenn man Leben und Tod konfrontiert. Was ein sich wirklich befasst, ist erst, "warum ich nicht leben werde, und dann, "warum ich lebe."

Nov 30, 2009

造形 - 器物之美 Gestaltung - Zur Ästhetik des Brauchbaren (4)

4. (方法媒介的提供我們新的目的,也改變舊的目的)

此外,新的目的創造了新的方法媒介,但是相反地,人也因為先被提供了方法媒介方而去完成了某些目的。整個工業致力於喚醒人們去闡述他們的各種需求,並在當中向有購買能力的那些人推銷各種使用品。

若說人能被喚醒,自然表示之前是沉睡的。正是人們自己,什麼人都一樣,曾是沉睡的,而被喚醒,而今清醒。但這卻與人的需求無關。沒有一種需求是已經先有其確立的名字而來讓人去喚醒它的。收音機其所滿足的需求若與收音機分開來看,是無法或者只能模糊地定義的。對於廣播的需求只能在已經有廣播存在的前提下成立。由此來看,前面那種需求的“喚醒”的陳述是有偏差的。相較於說收音機滿足了一個已存在的需求,這樣粗略的說法,說方法媒介為了滿足需求而創造了需求,是一點也不誇張的。而這也是在許多情況下如此的。人人都說沒有電腦與汽車是無法生活,是根基於,已經有電腦與汽車的存在。在此牽涉到了馬克思辯證生產與消費的分析的看法:“生產不只為需求帶來的物質,它更為物質帶來了需求。[1]”從消費[2]其先決的自然粗糙性[3]與直接性來看 ─ 馬克思在此做了註解:還在自然粗糙性下的生產,其結局將只會滯留在消費之中 ─ 消費只會透過物品來驅動消費自身而已。而消費所尋求的需求,只是透過感官而造就的。馬克思寫道:“藝術品、甚至任何其他的產品造就了藝術感官的以及有美感享受能力的群眾。生產不止為了主體(Subjekt)製造了物,也為一個物製造了一個主體。[4]

不過,舊的目的在新的方法媒介之下,也無庸置疑地轉換其面貌。要從德國到義大利去的意圖,因其可採用的方式如步行或是搭乘飛機,而有所不同:前者來說是有危險、但是帶有著一種憧憬的冒險,再另一者來說,則可能只是許多次普通的週末旅遊的其中一次。大情況如此,最小的情況也不例外。想要清潔牙齒的需求顯然帶來了牙刷的出現,但是還只知道水跟指尖的那個年代的人們,以同樣的動詞表述他們想要清潔牙齒的意圖的時候,能夠企圖使用一支現今在浴室裡的牙刷來清潔牙齒呢?方法媒介烙下了一個為了完成目的手段,或者給予目的其色彩,以達成另一個情境 ─ 目的本身將褪色而全然貧乏。馬克思同樣找到了相符且準確的描述:“但這並不只是只有為了消費而由生產創造的物品,生產也為消費帶來了更堅固的消費,也就是消費其特性。[5]”同樣,如同消費使產品得以成為產品其終點(finish),像馬克思所說的那樣,生產給予了消費其終點。最終,物品不在單單只是物品,而成為一個在特定、在經由生產不斷幫助其自身的方法下,不斷必須能夠刺激物品消費的物品。“飢餓就是飢餓,但是對於得使用刀叉吃肉來得到滿足的飢餓,相對於使用手指、指甲還有牙齒吃生肉來滿足的飢餓來說,是不一樣的飢餓。”儘管一個個人天生有一系列自然的需求,而且這些需求終其一生都在發生影響,但這些需求在社會中透過用以滿足它們的產品而被塑造成形。馬克思注意到,生產不僅製造了消費品,還製造了各種滿足需求的方法。最終生產對於消費的影響不僅僅是客體(objektiv)的,它同時也是主體(objektiv)的 ─ “所以說,生產創造了消費者。[6]

[1] 作者註:《政治經濟學導言(Einleitung zur Kritik der Politischen Ökonomie)》第624頁。
[2] Komsumtion
[3] Naturroheit:疑為Naturrohheit(自然的粗糙性)之筆誤,但因為下文中亦再次使用的此字,因此字義尚不明確。
[4]作者註:《政治經濟學導言(Einleitung zur Kritik der Politischen Ökonomie)》第624頁。
[5]作者註:同上,第623頁。
[6]作者註:同上,第623頁。

Nov 19, 2009

關於創意人的恐懼

當一個創意人絞盡腦汁構思出他心中最具有原創性的點子時,卻在某處看到早已經存在,而且跟它差不多、甚至更好的別人的點子 - 這種情況的恐懼對於創意人來說,還稱不上是最大的。

更大的恐懼是:當一個創意人絲毫不費力氣就想出一個點子,而且這個點子不但高度有原創性、還有驚人的創意並令人驚艷時,這個創意人陷入了更大的恐懼:他不知道,是否這個創意真的是被他"構思"出來的,或者這僅僅只是他的"運氣好"。他更陷入一種混亂:他不知道如何去評價一個創意!

Nov 11, 2009

腐牙

本文內容與圖片因為有手術、血與肉等的寫實性描述,併有病態(不合乎社會常態)心理現象的闡述,屬於醜惡美學範疇,不適合兒童觀賞!

Nov 8, 2009

作為最不科學的陳述的例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66082b0100f2f4.html

實際上應該思考的情況是,假如男性說謊更多,那麼男性『不說謊』的行為有比較少嗎?男性被『要求說謊』的情況與女性是等同的嗎?能夠等同嗎?全文標準就是以最片面的非科學精神解讀科學研究的最不入流的見解。

Nov 6, 2009

造形 - 器物之美 Gestaltung - Zur Ästhetik des Brauchbaren (3)

目錄


前言

分析內容列表

壹、造型無限(分析內容列表1-25條)

貳、順便說明:“現代造形”自身的道德意義(分析內容列表26-36條)

參、美與合於目的(分析內容列表37-59條)

肆、使用之物的造形與藝術(分析內容列表60-86條)





分析內容列表 註)

(註

共86條,在第一到第四章之前逐條說明。我認為,在詳細翻譯完全書之前,有錯誤理解此86條內容的疑慮,所以決定在後面每篇文章開頭註上各條內容。本表則在全書翻譯完畢之後再補。




壹、造型無限

1. (行為的規則是使用品中很重要的一個部份。)

什麼是使用品?沒有什麼是比這個還要清楚明白、又不需要多加解釋的:一支放在面前的鋼筆、一個放在桌上的杯子。看起來,只要去看看四周身邊那些事物,這個問題就算是回答了。

但是單純觀看是不行的,因為單純鋼筆放在我面前的樣子,並不能說明鋼筆是什麼。除非說用它可以來寫,或是它就是書寫用的,才能說,我們用鋼筆書寫,也說明了它是什麼。同樣杯子除非說用它可以來喝,或是它就是用來喝的,才說明杯子是什麼。

一隻爬過木板的甲蟲,就是它自己本身,與我對於它的想法無關。但是一把拆信刀或是一個鐘卻不是這樣的。一把拆信刀,是一支以木頭和金屬製成的物品,也與人們把要交換的資訊書寫後,用信封寄出的習俗傳統有關。時鐘除了是一個裝有許多機械或者是電子零件的東西以外,它也與人們測量時間的社會文化相關。器物,是特殊類型的東西,因為人的習慣,而有它的存在:人的行為原則組成了它們。

2. (使用品是為了某一個目的的方法媒介)

如上所述的鋼筆、杯子、拆信刀、時鐘這些器物,在被注意到的時候,是清晰的。即便不是,其與其不讓自己被注意到的原因,也是清晰的。但是被識別的,就黑格爾的話來說,因此也有未被識別的[12]。從黑格爾與一般對於識別的傳統來看,不是以舉各種純粹的例子來說明的,它必須從它的概念來看。什麼是器物?不是說器物是鋼筆、杯子、拆信刀、時鐘等等等,器物,暫且未經過許多深思來看,是一個為了某事物而被運用的東西。

但是:許多以及某些東西是偶然機會下可以拿來被用的。器物必須區別於自然物品,是被製作出來的,而不是單純自然而然的。它們不是單純只是拿來用,它們是為了用來做什麼而被製作的、而被用的。換句話說,它們是『為了目的而作為方法媒介被設計出來的』。

3. (目的與方法媒介有著交互且不可分的關係)

『器物(Gebrauchsgegenstände)』:差不多,器物從其字詞上來看,如同從其過程來看,是隨其方法與目的範疇的。因此,它期望有其正確度。當然,這是當人們不把其行為看得太過簡單而言。

在簡單或是簡單化的對於那種範疇之看法,有一種階級性:目的高於方法,目的決定方法。對於採用何種方法的問題而言,皆與目的有關。從那些欠缺方法的經驗中,我們學到另一半的真相:實際上是,方法依於目的,相反地,目的亦依於方法。在這樣繁複的相互依存的行為下,器物也總是顛覆使用者。那些以自己就是方法媒介且視此為決策關鍵的器物,制定其使用目的[13],但即便如此極端的類型,其依存性仍然是交互的[14]。器物在被『用』的陳述下,於是具有兩重意義:使用和運用[15] – 而“需要”,也就是運用,是一種依存的形態。但是,使用和運用這兩個情況是無法切割的:一個東西被運用,是因為它可以被使用,而使用增強了其依存性:對我有幫助的東西,亦使我對其幫助有所依賴 – 當我越對一事物有所要求,它對我的耐用性越強。誰總是使用計算機算數的,越會失去心算的能力,他為了讓大腦能夠去進行其他的事情,於是願意付出這個代價。只是他不應該忽視這所支付的代價。


[12] 原作者註。《精神現象學》,第35頁。Phänomenologie des Geistes, S. 35
[13] 作者在此沒有舉例說明,我想,這樣的例子應該不難找到。比如現今的交通工具,已經很難說是方法依於目的,或是目的依於方法了。一輛汽車本身制定了自己的方法(移動),同時這個方法(而不是目的)是決定這個產品(汽車)的最高原則,而不是其目的(如上下班)。
[14] 如註腳13所述,即便汽車算是目的依於方法很強烈的器物,其方法依然也是依於目的的。這就是這裡所說的交互的依存性。
[15] 關於使用和運用benutzen und benötigen的區別,參見前言的注腳,或參見註腳14的說明。

Nov 4, 2009

Notiz

Ursprung und Nutzen der Mode. - Die ersichtliche Selbstzufriedenheit des Einzelnen mit seiner Form macht die Nachahmung rege und erschafft allmählich die Form der Vielen, das heißt die Mode: diese Vielen wollen durch die Mode eben jene so wohltuende Selbstzufriedenheit mit der Form und erlangen sie auch. - Wenn man erwägt, wie viel Gründe zur Ängstlichkeit und schüchternem Sichverstecken jeder Mensch hat und wie Dreiviertel seiner Energie und seines guten Willens durch jene Gründe gelähmt und unfruchtbar werden können, so muß man der Mode vielen Dank zollen, insofern sie jenes Dreiviertel entfesselt und Selbstvertrauen und gegenseitiges heiteres Entgegenkommen denen mitteilt, welche sich untereinander an ihr Gesetz gebunden wissen. Auch törichte Gesetze geben Freiheit und Ruhe des Gemüts, sofern sich nur viele ihnen unterworfen haben.

- Nietzsche, "Menschliches, Allzumenschliches," zweiter Band, 209

Oct 31, 2009

充斥著假科學的迷信現象

科學的精神就是科學方法的了解,而方法皆有所能及和不能及。

當我們在猶豫是否要參考某一個看似很科學的看法與觀念時 (比如說當我們看到許多關於宗教的科學解釋的時候),假如想要以其是否具有科學的說服力而決定是否採納此觀點時,最好先看它所陳述的科學內容是否超過其方法的局限。

但是假如我們只是想要相信它而已的話,則另當別論。

Oct 30, 2009

標記

Selbstbeobachtung. - Der Mensch ist gegen sich selbst, gegen Auskundschftung und Belagerung durch sich selber sehr gut verteigigt, er vermag gewöhnlich nicht mehr von sich als seine außenwerke wahrzunehmen. Die eigentliche Festung ist ihm unzugänglich,selbst unsichtbar, es sei denn, daß Freunde und Feinde die Verräter machen und ihn selber auf geheimem Wege hineinführen.
-Nietzsche, "Menschliches Allzumenschliches," erstes Band, 491

***請允許我使用我自己的翻譯(如下)***

自我觀察 - 人對抗自己、對抗刺探也對抗侵占,以此透過自己將自己保護的很好。通常,他除了他的烽火台以外,再也感受不到更多的自我。真正的城牆他是進不去的、是隱形的,除非朋友和敵人作為間諜,將他偷偷帶進密道之中。
- 尼采,人性的太人性的,第一卷,491

作為『旅』或『不旅』其疑問的十字路口上的標記。

Oct 25, 2009

現代與後現代 以及 設計

一點以前小筆記的整理,給大家參考。

現代Morden在不同領域所指其實略有不同。現代音樂、現代藝術、現代哲學、現代科學等等,對於現代的定義都略有不同。在設計上,如William Morris被稱為現代設計之父,王受之所著世界現代設計一書明確於書名下寫明1864-1996,其中1864年係指Morris設計事務所的建立,其書中所稱之後現代設計,時間上則指六零年代以後。Bürdek所著Design一書(也就是胡老翻譯的那本,是在德國設計書籍中的經典),不明確定義所謂現代設計,而從一個完整的歷史流動中描述設計,但是其書架構明確,先描述設計與全球化議題,然後說明西方古典設計方法與理論的演變,最後談Design and context(依照新版編排)。顯然其中癥結便是環繞全球化以及設計方法的問題。

現代設計可以指工業生產以來的設計,這樣來說其實只有手工藝與設計(現代設計)的區別而已。另外,在設計當中更常提到的"現代"的概念,是用以對比後現代設計的,其意義其實就是功能主義設計,也就是在『Form Follows Function』是否作為設計唯一指標來確定,其提倡人Louis Sullivan被稱為是現代主義之父(Father of Modernism)。現代設計,其同義辭就是功能主義設計。而功能主義是什麼?其牽涉到為什麼設計的問題,我們可以說有某一張功能主義的桌子,但這並不能表示說其他非功能主義的桌子就沒有桌子的功能。功能主義,於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是一個"造型風格"。而此一造形風格與現代、與全球化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自工業化以來,工業產品隨著海外貿易、殖民、戰爭與工業一同傳播到世界各地。當納粹迫害以及最終關閉包浩司之時,幾位著名的包浩司設計師到了美國,並且把"包浩司設計"在美國發展起來,透過這樣,包浩斯造形最終成為一個風格,也就是全球化風格的基調。包浩斯召集人Walter Gropius 1962年:"事物因其特性而存有,為了能夠讓東西順利運作,在造形時,必須先研究其特性;因為它是用來完成其目的的,這也就是說,它的功能在實用上必須得到滿足、耐用、經濟實惠,而且必須美觀。』包浩斯的造形精神可以這麼說:形隨其目的。其實也就是形隨功能的前身。

在這樣的一個設計思維下,同時發展起來的有哪些重要思想?

1.標準化:比如ISO國際標準尺寸(1947年起),這讓物品在全球完成其目的更加容易。
2.全球化Globalization:嚴格來說,其內容即是全球同一化(或者,在某個基準上同一化)。
3.工業化:即量產概念。
4.消費市場Consumization:全球的經濟圈、以消費為主流的資本主義(如麥當勞化)。及其相對的社會主義Socialism,認為設計應該服務社會。
...當中還有更多的社會現象,但不能一一列舉。

這一些總括來看,就是所謂現代設計,或是現代主義、功能主義,所牽涉到的內容。

後現代主義,相對於此,則是在冷戰越戰期間與之後,對於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的強烈反彈,逐步形成的一種意識型態。相對於現代主義,後現代強調的是自我認同Identity,反對一切絕對的原則。但其後現代具體內容,則無法明確定義,因為後現代主義者根本不認為自己屬於某一種主義。在這當中於是出現了與前述相對的現象:

1.反對標準化
2.強調地方化:(關於此,有興趣的人可以搜尋Glokalization一詞,其提倡者Roland Robertson對於全球化與地方化議題有很深入的描述。)
3.手工藝性、風格化、強調享受
4.或者反對全球化市場、反對置入行銷,或者強調自由主義、或者反對自由主義
...等等

這跟台灣的設計有什麼相關?難道設計不就是為了大家生活舒適、大家都能賺錢就好了嗎?問題正在於此,設計確實應該讓使用者生活舒適,但是設計師如何能夠理解使用者,這在整個設計方法的歷史上有著不同的理解,這也是Bürdek所著Design一書所談論的精華議題所在。賺錢的問題則在於消費型態與資本主義,馬克思寫資本論,即是探討這一消費概念中,"價格"的真實性的問題。

現代與後現代的問題,我覺得不只是現在的設計師必須要思索的,現代人在全球經濟的架構下,這些都是切身問題。為什麼造型只能是風格(Styling)決定,一個好的形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有美的設計但卻賣不出去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人的價值觀如何建立的問題。什麼是消費者覺得好的、跟什麼是好的是不一樣的。現代與後現代中,對於這些問題已經有近百年的探討。雖然我並不認為從這樣現代與後現代的思辯中能夠得到答案,但是,別人已經走過的路,我們沒有重新被人牽著再走一次的必要,所以我才會特別又把現代與後現代拿出來介紹。

淺白來說,很簡單,為什麼台灣的"設計"沒有辦法創造品牌?捷安特、華碩的成功,皆不能說是從設計而來的。今天大家寄託希望於設計,問題是設計師能夠做什麼?

Oct 24, 2009

造形 - 器物之美 Gestaltung - Zur Ästhetik des Brauchbaren (2)

封面內頁

...物,只是人的邊界(...die Dinge sind nur die Gränzen des Menschen) -尼采

前言

各種人類的需求(Bedürfnis)可以分為需求是否被滿足以及需求如何被滿足兩個問題,而"需求被滿足"是"需求如何被滿足"問題的先要條件 – 沒有需要吃飯就不需要餐桌禮儀。但是一但滿足需求的媒介出現,則馬上會出現各種不同型態的方式產生:快的、慢的,隨意的、嚴謹的,輕鬆的、強硬的,欲求的、三思而後行的,不堪入目的、美的。

為了填飽肚子,人撕下一大塊麵包然後吞下。“文明(Zivilisation)”的開始,不是由於人單單只有填飽肚子的想法,而是由於人對“如何”進食的思考。因此我們可以說,“文明”是副詞性的(adverbial)[1]

“如何”,是人有自覺的(Selbstverständlich),而不是單純只是是“什麼(Was)”的問題,儘管它是根基於後者而來的。在這個“如何”的問題下(An der Kategorie des Wie),造形便參與其中,進一步說,造形廣泛地在當中發生各種交互作用。再來看前面這個例子:人在進食的時候,必然透過某種形式的進食餐具。即便反過來看亦同:一個文化中的餐具是如何被想到的,必然是從一個對於怎麼樣吃的想法而來的。由此來看這些根據於“如何”而不是要“什麼”而來的造形中,“效能(Effizienz)”實在不能作為造形的指導原則 – 在當中還有美學的角度,然而所謂美學是無法與實用性(Zweckmäßigkeit)分離的,也同樣難以局限到單純美學上來看的。而“形”是無法單純以功能來解釋(determiniert 解構)的,但它確實在邏輯上又跟隨著功能。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其實遠遠複雜的多。而本書的目的就是檢討這兩者之間問題的發展。

不難看到,這個問題是已經被提出的,因為在所謂“後現代(Postmodern)”中,這個關鍵性的問題始終是無解答的。後現代高度強調這個問題,而不提出問題的解答。這與在之前一百年間對器物造形有深刻改革的現代功能主義(Funktionalismus der Moderne)相比較,後現代已經顯明自己是一個“單純的式樣(bloße Mode)”。當在此單純與式樣合在一起使用時,表示這些式樣並不是什麼特別令人注目的。 – – 哲學家在多數狀況下不知道怎麼樣開始討論式樣,很難論証這些式樣是沒有意義的,可以說是哲學家的專業性弱點 – – 原因在於後現代自己本身,作為一個時代概念的型態,其架構就是根基的顛覆。它[2]曾經是個面,而現在是如同被刮傷的。許久以來的形的語言(Formensprache)表明,它從一開始顯然就是至死方休的回歸本源,並提問對於在它之後 – 後後現代[3] – 的生活秩序為何。[4]

但這並不表示要回歸到現代的功能主義,而是應當將這爭論與現代功能主義一同來重新審視,而這是在後現代中被錯過的,後現代視爭論性的與各種見解為現代主義,認為其根本有損於樂趣(Spaß)而忽視。現代功能主義革命性的力量顯然對後現代來說,是歷史上不得善終的一頁,但終究來說,由於後現代並沒有能夠從根本上去進行思索,很難說它是正確或是錯誤的。我們再往前看看現代功能主義,它迄今仍然依舊是還沒被好好檢討,因此有必要重新審視其真相究竟(Wahrheitsmoment)與現代功能主義所缺失遺漏的思考點。在本研究中,有過去 – 尤其是19世紀 – 相當數量的理論家陳言立句,因此只有那些為人陌生的見解,由於其思維或者所欠缺的思維是能理解的,而且具有意義的,我們才會在詳述其始末。

在本探討的一貫的陳述中,器物(das Brauchbare可被使用之物)一詞將被定義的。由於從歷史上一直建築與造形[5]分家,但是沒有一個有系統區分兩者。在當中,亦不能以尺寸作為區分,因為比如一個移動的、大尺寸的空間如火車或是飛機,也算是產品造形(Produktgestaltung)的一部份。同樣也不能以一個數量上的區別來對這個問題區分兩者。器物可以是房子、工業區或是橋、電車、椅子、鈕釦、梳子或是湯匙。有意思的是不可移動(Immobilien)與可移動(Mobielen)的區分。但這也只是在眾多無法計數的有意思的區別中,關於我們的“需要”這一個有雙層意義的詞 – 我們運用(benötigen)與使用(benutzen)所產生的區別而已[6]。同樣,“住”跟“開車”相比也是一個較為無特定專指某一功能的需求。一個無殼蝸牛並不是指他僅僅缺少了某一需求的滿足,而是由無數的條件形成的。倒寧可說,“住”的目的是一個空間的提供,讓人們在某一個範圍內從事某一個目的活動。但是關於類似“開車”這樣的說法,也只是一個說明另一種的差異性。即便“人們使用引擎移動”,這樣說也只是人們用某一特定手段,但是完成各種不同的目的活動。

將器物在美學的觀點下評估,在哲學中已經有很長的傳統了。但本書相對於此,不單單談論器物的美學性格(ästhetische Charakter des Brauchbaren)分開討論,像康德所說的、或是學校所敎那種“附帶其上的美(anhängende Schönheit)[7]”,而是從以需求直接面對的美(vom Bedürfnis gerade herausgeforderte Schönheit)來討論。這不是反對它,而是因為美必然從器物提供的性格而來,所以應該根基於此,這樣也才能補足對於美的評估。從William Morris[8]以來,公民文化被區分為社會主義與民主主義,在他的意識形態上是為“高的”與“低的”兩個極端。人們應該接受這個對於區分的命名多少呢?毫無疑問的,都必然會受到某種牽累:在某種制度(Chierachie)下去評價別的制度,這本身就是不對的,如同以自己的政治立場,去要求某種“政治正確(political correctness)”一般。但是可以清楚的是其所指的區別。從這個區別的價值取向(Preisgabe)來看,將只能走向將“方法(Mittel)”當成“目的(Zwecke)”的結局。因此當William Morris的出版社Kelmscott Press在出版喬塞[9]的詩集時,過份重視及強調其書本設計、外觀、印刷以及裝訂,都將其注意力從詩的本身移開了。像這種認為物的美學品質需求不應當被局限,而應當作為情緒激發的看法,不應當在區分藝術與器物美學時被預先設定。而將描述器物的思路在一個分析學的內容列表(Analytischen Inhaltsverzeichnis)中表現,不從一種從哲學往下且從專業自負的角度來看,更為清晰的。這也將是本書下一章節要做的事。

書中的事物將不以圖示,它一方面太侷限了,一方面又太廣泛了,或者說,一方面太少了,一方面是誤導的。要提醒的是,器物物品以及建築的圖只是圖片而已。器物圖片的說服力甚至比器物的再制品更低,盡管再制品只是典型的膚淺再制而已,有時甚至連形式都是錯誤的。圖對於“有用之物”的關注少於對“使用”的關注。– 此意義正是研究這玩意 – 關於此一陳述的舉例是在我們身邊無所不在的,當我們漫不經心而不是專注注意地與器物接觸時,則對器物在環境中的經歷是比攝影師對器物的凝視來得更豐富的。當然也有另一種看法,他們研究事物在哲學的媒介下:他們從圖片的展現中掙脫,來展示各種思維的交互關係。

為了在研究中合適地處裡它的的對象範圍,一個給定的視角將是必要的。除此之外,那些所有可能的細節,是不能預先就定見的。美學總是企圖透過某種規則來告訴產品生產應該是如何的,這在此看來是太束縛,也太過破壞的 – 有時候是本末倒置的[10] – 道路不會自已顯現出來,道路,只能是人走出來的。

[1] 副詞性,可以從文法上理解。係指在對名詞(物)、形容詞(精神)的”描述性”
[2] 後現代
[3] 後後現代是一個具有爭議的定義。因為後現代本身就缺乏一個有效的定義,或者說後現代本身就認為不應該有定義。因此,是否後後現代的存在,仍是許多人討論的。但本書對於後現代與後後現代的劃分在概念上是很明確的,對後現代有所認識的讀者不難從文中知道作者本意。
[4] 本書再這一段的描述非常複雜,若有翻譯錯誤或不佳之處,還請告知,僅附原文如下:“...Sie war Oberfläche und ist als solche abgekratzt. Längst ist von ihrem Ende die Rede, ihre Formensprache, eine abegeleitete von Anfang an, sichtbar totgeritten, und die Frage auf der Tagesordnung, was denn nach ihr (gewissermaßen post post) komme.”
[5] 指建築與產品設計的區分
[6] Benötigen在此翻譯為運用,係指東西已經提供在彼,我們因為需要而採用此物。而benutzen翻譯為使用,則是指,我們取一東西至我處,加以使用。
[7] 見康德《評價力之批判Kritik der Urteilskraft》§16, AB 48, S.310
[8] 威廉‧莫里斯,1834-1896。英國工藝美術運動的領導人之一,傢俱、壁紙布料式樣設計師、詩人、作家,也是英國社會主義運動的早起發起者之一。學設計的都應該知道。
[9] Chaucer英國詩人,1340?-1400。
[10] 原作者註,Vol. Fiedler, , Über die Beurteilung von Werken der bildenden Kunst, S.741

造形 - 器物之美 Gestaltung - Zur Ästhetik des Brauchbaren (1)

造形 - 器物之美
Gestaltung - Zur Ästhetik des Brauchbaren

我在偶然間得知了這一本書的存在,大致翻閱一下便被其看待產品的視角所吸引。於是決定在深入閱讀的同時,一邊嘗試翻譯此書。每當有新翻譯完成的部份,我就會貼到網頁上來。其中德文艱深,非學語言出身的我能夠完全掌握,如果有翻譯不當的地方,還請指教。

作者介紹

作者Andreas Dorschel,1962年生,德國哲學家,以哲學、音樂、語言學專業畢業於萊茵大學及法蘭克福大學。曾於馬堡大學、德勒斯登大學以及英國Norwich任教。2002年起,為奧地利Graz音樂藝術大學音樂美學中心教授,並在Emory大學、史丹佛大學任客座教授。2008年起為奧地利科學基金董事會成員(FWF)。關於Dorschel其他作品的內容,因為本人專業領域未能涉獵,未能加以說明,有興趣的人可以從德語版的維基百科上查詢關於他的介紹。

譯前序

翻譯一本書的目的不在於要人去學一本外國書的內容,讀一本書的目的也不是。一本好書的寫作不應當只是純粹知識性的,而應是在於能夠傳達一種思維。為了傳達一種思維,書的內容必須要能夠真,所謂的真不是某種真理,而是一種自發於切身疑難的關注心。翻譯這本書的目的,並不在於告訴人某某某是真理,或是某某某是對的、是錯的等等。在此最重要的,是提出一個對於設計的思考點。而這個思考點是有借鏡、闡述發揚或者是對比的價值的。

如同我在另一篇文章寫的,設計師面對的問題迄今有兩類,一者是技術問題,如何進行設計的問題;另一類則是人文科學的問題,也就是為什麼設計的問題。在如台灣設計與創新產業發達的亞洲地區,設計作為一門新進的產業技術,從而讓人們在生活的工業化中,有了自由的選擇空間,而不是只能成為西方文化產業的被殖入地。然而,在這樣的自由度中,人們今日所選擇的,仍遺憾只能是全球化影響下的後現代解決方案:所謂的東方設計,其實根本不存在,或者充其量,也只能是一種造型風格。問題的關鍵在於,人無法『解構』設計,當我們面對設計的時候,第一個必須解決的點,就是商業的決定力量。這在美國二戰之後進入經濟恐慌四年之後,設計作為一種特效藥,其提供的產品多樣化,再次促進了市場的活動。風格Styling,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出現的。

今日在亞洲接受到的設計,遺憾的僅僅是從商業面考量而接納的。因此亞洲的設計純粹以商業利益為導向,是早可預見的。然而今日亞洲也面對了設計的問題,凡事皆『設計』,從居家到旅遊、從高貴商品到路邊攤的雜貨,都是設計師的作品。何以人如是需要一個設計?它經常不見得提高了生活的水準,但是只提高了產品的價格,它更經常不是為了一個好的商品而服務,而是為了賣掉一個東西而服務。人們在當中並沒有勝利,而是輸給了設計的虛榮。

本書的優點就在於,它不從所謂的『產品』或是『設計』來切入美學問題。而是從有使用性的『器物』來討論。設計本身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人賦予它的內涵是什麼。生活當中的事物必然有『美』的存在,但問,設計師是否真正掌握了使用者需要的美。

謹以此出發點翻譯此書。

另外,有幾點翻譯本身的問題:

1. 書名"Gestaltung - zur Ästhetik des Brauchbaren"(造形-器物之美學):das Brauchbare一詞來自brauchen(使用)、brauchbar(可使用的),das Brauchbare系指可被使用之物(des Brauchbaren為屬格)。作者並不以Produkt(產品)作為討論對象的定義,為求精準,在此使用"器物"一詞翻譯。

2. 逐字照原文翻譯除了讓人讀起來彆扭以外,也讓人在理解上有所困難。為此,我在翻譯此書時,盡量務求語句通順,以及用字精準。但難免有兩難之處。於此,我只好遷就前者,而放棄逐字精確翻譯的手法。

3. 同樣的理由與原則也同樣在標點符號的運用上。但文章的分斷依照原文,不加更動。

4. .有些可以翻譯,但是哲學領域的用語,由於我考量讀者應該多為設計相關人士,我盡量換用簡白而能明瞭的辭彙。但會在一旁附上原文,以求能讓對哲學領域不陌生的讀者能夠更好的理解本文。

5. 同樣,若是書中關鍵概念的辭彙,我也會附上原文。

6. 幾個設計名詞的翻譯: Gestaltung造形,Gestalt型態,Form形,然而Formsprache造形語言(因為這個詞已經在中文中成固定用字了),文中不再贅述原文。兩者區別可以參照胡老翻譯的工業設計一書中所作的說明。

7. 德文寫作使用代名詞“它”遠較中文來得多,這在德語中由於詞有陰性陽性以及中性之區別不易造成混淆,但在中文裡,若是全部都使用“它”或者是“其”來翻譯,必然會導致混淆。因此我在必要的時候,直接寫出該代名詞所指之原物為何,相信這是有益於理解的。

8. 關於人名,除非其譯名已經約定俗成沒有異議,否則一律使用原文,然後在第一次出現該人名處以註腳附上中文譯名,及其簡單介紹。盡管大多數的中文翻譯書都提供中文譯名然後一次性地附上原文,但是對於中文讀者來說,這樣將有只能記得譯名而忽視原文的缺點。加上譯名各地使用皆有不同,其實對於研讀與交流來說實在是一大傷害。

9. 大原則是不損傷原作者的原意大要。翻譯中若有應當改善之處,還請多多指教。

Oct 14, 2009

設計師的陷阱2

族群:當我們在設定產品族群的時候,仔細思考這一個族群是因為我們的設計而存在,或是我們的設計是為這個族群而存在的問題時,可以發現,其實有太多對所謂"族群"的描述是不真實的。甚至於我們有絕對正當的理由相信,沒有所謂目標族群的存在。現在使用族群的概念來進行分析,只是整個設計方法史與人類歷史上必要的一個過程而已,而不能作為最終的結論。

風格Styling問題:如果我們深刻體會到語言的功能只能作為一種交流的話,我們就不會把"溝通"看成是把A方心中的思維原封不動地灌輸到B方去。同樣的看法也可以用來看待一系列產品的風格問題 - 用以架構出風格的符號,其指示的對象在不同設計師與使用者心中是不一樣地被感知的。這一點經常被忽略,以至於設計師經常用一種使用者無法理解的語言在訴說產品,設計師忘了風格語言的侷限在哪裡。

概念設計作為未來指標:偶爾的概念設計對設計師來說是有強身健體的好處的,但是小心這種概念性成為設計師的毒品。一個概念當中有太多推測與預設的條件,而設計師卻忘了事後去檢討它們,以至於走的太遠而忘記真正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最危險的,更是當使用者企圖活在這些設計師虛構的未來生活中,成為假的幸福的受害者。

美學的運用:請注意美學跟美感需求是不一樣的,一個是美學家的需求,一個是使用者的需求。我們可以發現,美學理論中具有一種中心的對於美的詮釋,但是在使用者心中,美感的需求是變化的。我們不能期望使用者通通變成單調的美學家,因此,當設計師企圖從美學中攝取養分的時候,最好還是先試驗一下,看看使用者是否能夠承受的起這樣的折磨。

Oct 1, 2009

實與虛 Real oder Irreal

Von der Konstruktivität sieht man, dass die Welt nur irreal sein kann.

Aber durch Dekunstruktion wird die Menschheit real sein?

人因為見到了"構成性"而知道世界是虛的。但是,人能夠透過"解構"而真實嗎?

Sep 30, 2009

設計師的陷阱1

當我們思考『設計』本身的時候,必須要注意:我們究竟是用哪一個角度來看待設計?很顯然的,設計在運用上是一門技術,需要技巧與實務的長時間訓練。於是,我們迄今面對到所有關於設計的討論,都是以下列兩點動機出發的:

一、從技巧與實務的『技術性』出發

二、從社會學經濟學的『哲學性』出發

作為設計師,或是今日許多設計科系的學生,因此在這兩者間感到侷促不安,因為當我們在思考『設計』本身的時候,是無法兩全這兩種不同的思維模式的。更糟糕的是,有些學科甚至在這兩者間刻意地表現出一種模稜兩可、混淆不清的姿態。於是設計成為了一場拉鋸戰,誰能更好地模糊這兩個出發點之間的矛盾,誰的設計"在學術上"就是較好的設計。

不過,在此我們也看出思考『設計』的第三個出發點,也許是解決設計更有效的出發點,那就是『從設計師做為人,如何進行設計』的心理層面出發。

Jul 13, 2009

無題

在愛之下,顯然一切只能平凡(相對的平凡)。如果有一超群者,則愛只能猝然崩解。『生』必然以超群為最終意義,然而何以愛的力量更為強大?由此足見超越肉體與精神的死,才是愛的唯一可能,或者說,才是人上昇的最終結局?

Jul 7, 2009

殘忍

『我們創造了真理,卻只會也只能將別人置於其下觀看。而"我"永遠是個例外,因為"我"是那創造真理者。』我說。

『能夠同樣看待自己?不,因為充其量,這只不過是看到了那口中名為『我』的那隻狗而已。』我回答。

Jul 5, 2009

在自由世界中

我們的生活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之間,且經常經歷到一種精神上強弱的巨大差距。在這當中,生活充滿了真實與不真實的幻象。遺憾的,多數我們生活所在的世界總是在那精神性較弱的一方。這致使我們經常必須要逃離現實生活的不真實感。某些人比如哲學家、宗教家,企圖在世界中尋找某種真理,以求知這一切不真實感之下的最低底限,另外某些人比如藝術家、詩人,企圖在世界中尋找更大的精神力,以保持自己經常走向更強的精神性之中,或者說,追求一更真實的感覺。

但是假如我們成為自由者,則無時無刻都能清楚感受到:無論真實與不真實,都只是精神強弱的差距,因此解脫。然後將經歷一個更大的不真實感,但也同時是一種真實感。不真實感來自於我們從『真理』與『浪漫主義』中離開後,到達那新的世界的那一種空虛,真實感則來自於那離開瞬間所經歷到的強大精神力量。

在自由的世界,我依然清楚知道生命是屬於肉體的,所有愉悅與反感的情緒,或者說那些肉體來架構世界模型(Vorstellung der Welt)的力量,都是緊密依附著我的精神的。我要什麼?就必須先為肉體架構一個適當的世界模型,然後肉體才能在當中正向地引導我的精神。

然而問題是,在自由的世界中,我要什麼?

Jul 3, 2009

真實與不真實Real und Irreal

若我們成為了自由的精神(freie Geiter),則真實與不真實之間不再是一線之隔,取而代之的,只是精神上的強弱而已。

Wären wir nun freie Geiter, existiert die Grenzlinie zwischen Real und Irreal nicht mehr, stattdessen ist die Unterschied nur die geistige Stärke.

Jun 5, 2009

人皆活在其夢中。

人皆活在其夢中。

商人夢在金錢之中,基督徒夢在善與惡之中,哲學家夢在真理之中,佛教徒夢在解脫之中,亞洲的年輕人夢在日本動漫的迷幻之中。即便尼采,也夢在他的意志力之中。

或許尼采高明些,他或許掌握了織夢的能力,但是從不曾擺脫他的"他要"。他知道他活在夢之中,因此他預見了從他頭頂飛向遠方的飛鳥。但是這片夢的汪洋何其廣闊,誰又能 - 哪怕只是瞥見 - 瞥見那遠方的彼岸?

- 自有人類以來,人就很少真正快樂過,這才是我們的原罪。 - 尼采如是說。

我將向何處飛?陰沉的夢海在我身下獰笑著。

Jeder Mensch wohnt in seinem eigenen Traum.

Kaufman träumt in seinem Einkommen; Christ träumt in seinem Guten und Bösen; Philosoph träumt in seiner Wahrheit; Buddhist träumt in seiner Befreiung; junger asiatischer man träumt in seiner Verrücktheit von japanischen Comics und Animationen. Auch Nietzsche träumt in seinem Wille.

Vielleicht ist Nietzsche etwa cleverer. Er wäre vielleicht fähig, seinen Traum selbst zu weben, ist aber nie von seinem Wille befreit. Nitzsche wußte es aber. Deshalb sah er vor, dass Vögel über ihn nach vorne weiter hinausfliegen. Jedoch ist die See der Traume so breit. Wer überhaupt kann die Küste weit - eben flüchtig - sehen?

- Seit es Menschen giebt, hat der Mensch sich zu wenig gefreut: Das allein, meine Brueder, ist unsre Erbsuende! - Also sprach Nietzsche.

Wo fliege ich hin? Also fragt die See der Traume unter mir mit seinem bösen Lächeln.

我只知道,我繼承了陽光與健康的靈魂。

Alles, was ich weiß, ist es, dass ich eine sonnige und gesunde Seele geerbt habe.

Apr 28, 2009

迷惑

真的曾經"思"嗎?
這一切有可能只不過是文字的組合與解謎的遊戲嗎?

Apr 16, 2009

武之德

如獸的人們,

叫囂的人們,

藉酒醉縱慾的人們,

無知而尋釁的人們,

你們得我的尊重,

因為我由你們知道,

人必須強壯、必須能夠戰鬥,

因為在這充斥和平為表象的時代

人已忘記戰鬥的方式。

顯然,

從此,我學到了"尚武"的意義。

Apr 14, 2009

<狼圖騰>讀後隨筆

主義不當求 圖騰不可追

- <狼圖騰>讀後隨筆 -

『不當』與『不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前者是能而不應當為,後者係不可為。當代各種主義甚多,資本主義、共產主義、馬克思主義、自由主義、後現代主義,皆是理性思維中"已有"者,所以我用『不當』。而圖騰,以書中主角面對『狼圖騰』時的激情、困惑、嚮往來看,是"未有"者,是以我說『不可追』。何以我要有這兩個『不』?因為這是自由的陷阱,而自由是人最後生存與存在的必須條件。

我所謂自由,不是指自由主義。一旦人信仰自由主義為真理,其結局也只不過成為自由主義的奴隸,因此亦無自由可言。

『人』不是一個定死的概念。今日人對於人有許多看法,諸如書中將農、放牧、遊牧作為人精神性上的劃分。或是在封建時代的君與侯、地主與佃農等。這些看法以及看法的本身都只是人類歷史中、思想中的一個階段而已。今日人對於過去人的看法,也只不過把過去的人定死了看待,今日的牧民與往日不同、往日的農民也與今日不同。以看法上論,今日(在書中)將人的精神劃分為農民精神、牧民精神,也只是今日人的劃分法而已。其之間與『人』的『真』無關,或者說,"人的真"是超越在這些看法與定論之上的。

明白這一點,才能體會真正的自由為何物。

自由是什麼?真正的自由是人的精神跨越了歷史、跨越了世界之後,在面對未來的當下,所得到的『解脫』。由於從歷史與世界上得到了痛苦、得到了人類曾經高度瘋狂的影子,人的精神得以強壯、且有冷眼、心因此卑微。這樣當面對未來時,人才得以有創造力、才有自由、才能生存。

追求某個主義?這豈不是將『我』侷限?豈不是將歷史與世界都踐踏在自己的偏見之下嗎?

何以說:圖騰不可追?書中描述了主角的兩個矛盾點:

1. 主角心中自覺自身所帶有的『狼性』與『狼血』。
2. 主角至終卻無法真正理解狼圖騰的涵義,直到他將豢養的小狼殺死為止。

在此見到主角追尋狼圖騰的兩個方向:向內、向外。狼圖騰既是主角自身之『已有』、亦是主角本身之『未有』。前者待自省、後者待追尋。

然而從我的觀法看,似乎人之『我』其實只是世界的倒影,人之世界 (從人的觀點下的『世界』) 也只是『我』的投射。在人建立『我』與人之世界相對而立的概念時,其實建立的只是『我思』的兩個方向。於是書中主角的追尋會有內與外的兩個方向。

我懷疑真正的外在世界,只有一個方法與人接觸,那就是『感性』。而人的理性註定是在人之世界打轉的,而感性,這與外界通達的,卻是這人之世界的最初構築者。也許這能夠說明何以黑格爾能夠將世界以『精神』描述之,因為物的概念是理性以下的。

無論如何,我關心的重點依然是『人』,依然是生存的必要條件 - 真正的『自由』。

圖騰的追尋,也許是有可能的,遺憾的,是書中所描述的狼圖騰的追尋並不能得到到自由(而且,在我理解下,書中所描述的狼圖騰,其涵義應該就是能得到生存的真自由)。因為主角的追尋最終只是理性下的,這種追,其實便是一個『主義』的產生,最終,所能得的,也只是死寂的狼主義而已。或許,書中描寫小狼之死,已經為此一追尋預告了結局。

遺憾的,是書末盡數各式『教條』,書中對於儒家教條式的批判卻無法是他獲得解脫。其實孔學的問題不在於其內容,而在於人的『主義化』與『教條化』。主角對於狼圖騰的追尋遺憾地未能使他自由。

儘管如此,這一切是必須的,即使它醜陋。即便人成為了各式主義的信仰者,如前文所述,也只是人類發展的過程之一。這是必然,而因為這個必然,真正的自由者才會從中破蛹而出。

但是,

我彷彿嗅到了前方高崖上棲息的地。我當轉向而遠飛。

Mar 29, 2009

"請"、"謝謝"、"對不起"

"請"、"謝謝"、"對不起" ------ 最邪惡與自私的人類武器

禮儀之涵義空洞是必須的,由於人總有一不願示人、不願見人的一面,這一面無關乎人的意志強弱與否,而只是人性之必然和必須。因此,在應對進退之間,必須存在這一約定俗成的空洞禮儀,如同儀式一般,以保存人與我的自身和諧。

將禮儀賦予一種深度、強烈的涵義是自私的。這個自私的舉動是這樣發生的:當人急切地需要幫助、或是人受大恩而無以回報、或是人心中有強烈的罪惡感時,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心中充滿非常強度的不平衡(或可以簡而言之為"罪惡感"),一切以禮儀為基礎的應對已經不敷其需要。於是由於罪惡感為動機,人起了一個貪念欲望,企圖在"請"、"謝謝"、"對不起",這些原本純潔優雅的禮儀之上賦予極度強烈的深度涵義。有時候會加上一些矯情的綴字,諸如"衷心的"、"誠心誠意的"、"深深地"...或是其他更讓人做噁的字眼等。

當這個充滿罪惡感的人從口中說出這些彷彿帶有深度涵義的"請"、"謝謝"、"對不起"時,他們心中突然獲得一個巨大的舒緩,彷彿上帝從此賜給他們救贖一般。

於是,原先空洞且純潔的禮儀被這些人的私心污染。沒錯,這些確實只是人的私心,這些人直直地忽視說話對象的感受,不在乎對象內心的純潔,不在乎對象的和善與正直。這些人只顧著平衡自己,而一股腦地把情緒往他人身上傾倒,直到全世界都臣服在他們的私心之下為止。

請讓"請"、"謝謝"、"對不起"回歸它們的純真吧。

Mar 20, 2009

旅4

_______我在死寂之地 如死_______


______放眼望去了無掙扎_之生____


我且告訴你這裡的樣貌:________


_________盡是無際的透明_____


_________不存在於他處


______________而正是這一個世界


今日 彷彿最後一處掙扎潰堤_____


____原來仁慈才是最大的殘忍____


________也只是這個世界粉飾自己的顏色


於是 分崩離析_________________


__心中的瘋狂 __-_唉!我的生 -


_________剎時停止_____________


__掙扎__ ____________


____褪去了最後的白色__________


_______與死寂之地_____________


_______同化為透明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如死

Mar 4, 2009

虛狂

今人欲以『智』,度古人心思。狂也、虛也、不如學也。

今日的智者研究歷史、訓詁、科學、經濟、法律等等,企圖追尋或是洞悉這個世界,然後給予活著的人們某種準繩,尼采:『...這些都很對,但是如果以為今天的人比過去的人們來的完美,那就是偏見了』。

無論在哪個領域中,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在今日(特別是在今日)都被當成一種文獻、被當成一個研究的對象。無論是在哪篇論文中,都似乎道德上必須先談一談過去曾經發生的事,然後才能顯示出自己研究的偉大價值。最近也看到許多中國大陸對於古中國的研究,其研究方法不外乎是先用現代的研究找出某種真理式的脈絡,然後解出研究對象它在這個脈絡系統下的地位。例子有許多,信手且撚一『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的分析為例: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66082b01000bs4.html

作者王溢嘉,台大醫學系畢,從事文化及寫作工作。

作為某種心理分析,他寫的都沒有錯。問題不在於對與錯的問題,也不在於用性慾角度分析是否違反衛道的問題。問題在人如何看待古文。

尼采曾批評當代的教育,認為當代的教育只是一種形式,這是非常深的洞見。人確實可以研究一切,一切今日的科學都是正確的,但是,這裡面是『人』所需要的嗎?今日學術大約可以溯源到文藝復興。文藝復興的發生,可以說是一場對中世紀基都教專制的一場反動,是一場追尋真正的『真』。我個人認為,這個『追尋』在意義上遠遠大過那個『真』。

然而到了今天,追尋真實也只不過變成了一種形式,連對於過去古代的研究也不例外,人只在乎某種『真相』。遺憾的是,人因此忘記了自己。在文藝復興時的歐洲,人的自己,就是那個追尋真實的激情。然而今天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學術"拖累之故,已經喪失了這種激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滿。一種對於研究形式的自滿。

什麼是更重要的?歷史的研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感受當年那些人物們,他們曾經經歷過的激情。不是去知道那激情的種類、形式,而是去體驗那個強度,那個強度才是比較偉大的。從當中,我們才學會謙虛、學會冷眼、學會走向未來。

面對古人的思想,如果沒有善感的心、沒有敏銳的知覺、沒有嚴謹細密的大膽思維是辦不到的。這種『感動』是跟『通達』不可分割的,人的心智之有別於動物,也就是在於人必須透過『知』然後才能有深刻的『感動』(否則,人被煽情的言詞輕易鼓動,則於動物何異焉?)。對於古人的心思,因此必須要有真正的『學』的態度,也就是不能止於知識,而更達到感受當年古人所能夠有追尋,其背後的激情與瘋狂。而在此,歷史研究才有它真正的意義。

The Next 1001 Nights (my Design in 中文/Deutsch)

Hier ist ein Designprojekt in meinem 7. Semester, lautete "The Next 1001 Nights - Espressokanne." Vom Designursprung Bialetti-Mokakanne (oder quasi Espressokanne) bis zu meinem Finalentwurf wurde die Form eines Produktes nochmal diskutiert. Meine Espressokanne soll für die Einzelperson entworfen werden, die häufig für selbst zu Hause Kaffee kocht. Der Zielmarkt ist Europa.

Ich bin der Meinung, die Form wird nicht nur duch Sehen wahrgenommen. Alle unsere Sinnwahnehmungen sind gleichzeitig aktiv, und eine beeinflußt ständig dieanderen. Wie wir eine Form beurteilt, ist sicherlich ein Black-Box, in dem mehr als das Sehen zu unserem Gehirn tätig sind. Viele Designer beschäftigen sich mit dem Aussehen eines Produktes. Das ist auf jeden Fall nicht falsch, aber es ist sicherlich ein Irrtum zu glauben, dass das Aussehen für die Benutzer
ästhetisch oder formal das entscheidendes ist.

In diesem Projekt habe ich das Image "1001 Nights" benutzt, da "Kaffee und Inspiration" war das Szenario, das ich von dieser Zielgruppe aussuchte. Ich entwarf hier kein Produkt für die Arabischen. Deshalb konnte ich nicht einfach die arabische Motive in meinem Design direkt übersetzen. Nach meiner Theorie sollte das "1001 Nights"-Image nicht nur durch das Aussehen des Produktes, sondern auch durch andere Medien, zum Beispiel Gebrauch, Tastsinn usw,
intepretiert werden.




Meine Espressokanne ist eine Kanne zusammen mit dem Kochgerät, das die Kochtemperatur professionell durch Sensoren gut kontrollieren kann. Es ist eine saubere Kanne, hat keinen Schalter aber einen golden Ring. Die Oberkanne ist durch die Umdrehung des golden Rings fest mit der Unterkanne zusammengeschlossen, und das Einschalten wird durch ein Klicken während des Endes der Umdrehung gemacht. Nach dem Kochen dreht der Ring automatisch zurück, und die Oberkanne wird frei gesetzt. Man nimmt die Oberkanne und gießt den schönen Kaffee aus.

ür den Anschluss mit dem Kabel hat die Kanne die Form der Steckdose wie ein Ring. Von allen Richtungen ist der Kabel einzustecken, wobei der Stecker magnetisch gehaltet wird. Die Kanne ist für Arbeitsraum entworfen. Dies Anschluss ist für die Gebrauchssicherheit gegen Fußtritt entworfen.

* * * Slogan * * *

Kaffee, mit seinem ältesten Namen Qahwa, ist schon seit Jahrhunderte beliebt.

Er ist nicht nur ein Getränk, sondern eine Kultur, ein Leben, eine Kunst.

Fur die jenigne, die sich im Leben von Kaffee inspirieren lassen,wird jetzt die nächste "1001e Nacht" neu geschieben.

--- Wei-Chi

* * *



中文化:

這是我第七學期的設計案 - 『再續一千零一夜-摩卡壺設計』。是專為個人在家使用的一人份(3-4杯)咖啡壺。

我個人看法是這樣的:造型並不是單純視覺上的,人的各種感官其實是交互作用的。所有人對於物的印象、評價等,都是綜合所有感官所得到的結論。

許多設計師專注於產品的"外觀",這本身並沒有問題。但假如以為,產品的外觀,是決定使用者如何去感知此一產品的一切、或是認為是最重要的,這樣就是偏見了。

在這個設計案中,我從我的對象族群中選擇的煮咖啡情境是『咖啡與靈感』。也因此,我選用了"一千零一夜"的意象,作為一種充滿幻想性、故事性、充滿"泉源不絕的靈感"的造型意象。但由於我並不是針對阿拉伯市場進行設計,因此單純把一千零一夜中的阿拉伯元素直接移植是無正當性、也不符合『咖啡與靈感』的情境的。也因此,我透過我上述的理論,試著在這個設計案中,將"一千零一夜"透過造型、使用、觸感等等不同的管道來傳達他當中所符合"咖啡與靈感"的精神的部份。





我設計的摩卡壺是壺身加上煮咖啡的加熱系統,加熱透過溫度的感知而適當地被控制於煮咖啡所需要的溫度。

整個壺身簡單乾淨,沒有任何開關,只有一個最重要的金色環。旋轉這個金色環時,上面的壺便會被固定夾緊,當旋轉到最後,再"喀嚓"一下轉至底,就會開始加熱水、開始煮咖啡。當咖啡煮完之後,環便會自動鬆回到原位。

電線的連接也是本壺的一個特殊設計。由於這個摩卡壺是設計在工作的桌上使用,因此為了防止行走時,或是移動桌面東西時去碰到電線或是壺身而發生的危險。電線的接頭在壺上是有一整圈的連接孔圈,從360度都可以將接頭接上。另外,接頭是透過磁性,被固定在孔圈當中。


* * * (Slogan) * * *

咖啡 他古老名的阿拉伯名字Qahwa

不僅僅只是一個飲料而被喜愛

他是文化、是生活、是藝術

在此,我獻給

咖啡作為生活中靈感泉源的靈魂們

再續一千零一夜的夢

---瑋麒

Feb 27, 2009

Gespräch 對話集

(Auf Deutsch schreibe ich unter.)

瑋麒:『嘿!問你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

『假如讓你選擇,你會選擇要知識還是愛情?』

『這要看,這個問題是誰問的。』我回答。

『是喔?為什麼?』瑋麒問道。

我說:『假如是你問的話,不管我回答知識或是愛情,你都沒辦法滿足我。所以沒有必要回答。』

瑋麒說:『假如是上帝耶和華問的呢?』

我說:『那我選擇知識。』

瑋麒又問:『釋迦牟尼問的話呢?』

『選擇知識。』

『高智慧的ET外星人呢?』

『知識。』

『愛神邱比特?』

『知識。』

瑋麒皺著眉頭說:『所以你的答案就是知識嘛。跟誰問無關啊。』

我說:『假如是女朋友問的話,我就回答愛情。』

『你這樣很虛偽。』

『為什麼?』

『你的回答只是應付人而已,跟你真正想要的無關。』

我說:『你錯了。因為耶和華、釋迦牟尼、ET、邱比特都只能給你知識。』我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因為愛情是不能給,也不能要的。』

瑋麒說:『沒說是用給的啊。上帝耶和華也許可以安排你命運中可以"遇見"愛情啊。』

我說:『"我希望在命運中遇到"只不過是"我想要"的美化詞而已。』

瑋麒沉思不語。

我接著說:『你的問題應該反過來問。』

『哦?』

我說:『你應該問:假如你有知識跟愛情。但是必須放棄一個。你要放棄哪一個?』

『那你要放棄哪一個呢?』

『我放棄知識。』



Weichi sagt, "ich stelle dir eine Frage."

"Ja, bitte."

"Welche willst du auswählen, Wissen oder Liebe?"

Ich antworte, "das hängt davon ab, wer mir diese Frage stellt."

"Warum?" fragt Wei-Chi.

Ich sage, "wenn du mich entscheiden lässt, egal was ich auswähle, Wissen oder Liebe, kannst du überhaupt nicht mich befridigen."

Wei-Chi fragt, "okay, wenn Gott Jehovah dir diese Frage stellt?"

"Ich wähle Wissen."

"Wenn der Budha dich fragt?"

"Wissen."

"So... Alien, wie ET?"

"Wissen."

"Amor, der Gott der Liebe?"

"Wissen."

Wei-Chi ist etwa unzufrieden und sagt, "Dann ist deine Antwort einfach Wissen, egal wer dir die Frage stellt."

"Wenn meine Freundin mir die Frage stellt, antworte ich Liebe." sage ich.

"Du bist aber unehrlich."

"Warum?"

"Deine Antwort ist nur oberflächlich und hat nichts damit zu tun, was du wirklich willst."

Ich sage, "nein, du irrst dich. Jehovah, Budha, ET oder Amor können NUR das Wissen anbieten." Ich nehme ein Schluck Tee und sage weiter,

"weil Liebe nicht gegeben oder gewollt werden kann."

Wei-Chi sagt, "ich habe nicht gegeben gemeint. Liebe kann zum Beispiel von Jehovah in deinem Fatum geschrieben werden."

"Das macht keine Unterschied, ob man in seinem Fatum etwas möchte schreiben lassen, oder man etwas einfach will. Das ist nur schöner gesprochen."

Wei-Chi denkt nach.

Ich sage weiter, "du sollst die Frage umgekehrt stellen."

"Wie?"

Ich sage, "du sollst fragen: Ich habe Wissen und Liebe, aber muss eins entsagen. Welches werde ich dann verlassen?"

"Und welches willst du dann verlassen?"

"Wissen."

Feb 20, 2009

How to make a real coffee?

How to make a real Irish coffee?

首先你需要真正的Irish Whisky,因為純麥釀造所以它的香氣濃厚,千萬不要使用Johnny Walker威士忌.......


How to make a real Turkish coffee?

你需要一個cezve、土耳其咖啡以及糖,煮土耳其咖啡的咖啡豆需要研磨的如同泥土般細緻.......


How to make a real Arabic coffee?

先在爐子上把Moka裡面的水煮到微微開,但是還不能滾,在這個時候把研磨好的咖啡加進去......


How to make a real Greek coffee?

Greek coffee要先算好要煮的杯數,每小杯的水要配上一大匙的咖啡跟一小匙的糖......


How to make a real espresso with Bialetti?

(無解說,因為這是本人我的特殊密技,純粹魔術般地,用摩卡壺,巧妙地控制裝入咖啡粉時的密度,以及煮咖啡時的火候)........


How to make a real France press coffee?

France press coffee需要一個漂亮的Chambord,咖啡與水的比例是一比四,煮的時間是四分鐘.......


How to make a real German coffee?

男(對他的老婆說):要怎麼煮一杯真正的德國咖啡呢?

女(坐在沙發上瞪他一眼):用咖啡機煮啊!咖啡當然用咖啡機煮啊,
你自己去煮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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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最近(這半年來)研究咖啡的心得。咖啡不僅僅只是星巴克裡面的產品而已,咖啡的生命在於完成這一杯咖啡背後所需要的文化、所需要的堅持。真的,否則咖啡就只是一種烘烤過的豆子磨成粉,加水煮過的飲料而已。

在台灣,許多人喝咖啡都講究諸如藍山、曼特寧、阿拉比卡等等,這些其實只是咖啡豆的種類,由於台灣本身的咖啡是由國外引進品種的(有名的古坑咖非也是),因此台灣的咖啡文化是一種品嚐咖啡豆的文化。直到星巴克的出現,拿鐵、卡布其諾等等才變成一種新的品嚐的咖啡模式,出現在台灣。即使現在在台灣,不是對咖啡很有深入瞭解的人,你問他藍山咖啡跟拿鐵之間有什麼區別,他們通常都不知個所以然。甚至連這兩者是從最根本的分類法上的不同,也並不清楚。這就是因為台灣的喝咖啡文化,最初是由咖啡豆的品嚐文化,再加上後來星巴克的義式花式咖啡而來的。

咖啡據說最初在11世紀的非洲被發現,一個耳熟能詳的故事:一個牧人看到了他的羊吃了一種草之後,變得瘋瘋癲癲的好像非常亢奮、快樂。後來輾轉流傳到埃及、阿拉伯回教國家。咖啡文化便因此成型在阿拉伯世界,至少從15世紀開始,就以Qahwa的名稱在回教國家中流傳,由於具有興奮的效果,在宗教儀式上經常地被使用。到了15、16世紀,咖啡流傳到歐洲的義大利、法國、英國,稱之為『黑水』,是一種充滿異國風情的飲料。由於當時歐洲處於大航海時代以及殖民主義風潮下,在非洲建立了許多咖啡田,咖啡在海上的交易量大增,咖啡也逐漸普及。由於喝了會上癮,在歐洲基督教的禁慾觀下,有許多人認為是惡魔的飲料,但後來教宗克勉八世試飲之後,覺得咖啡是可以喝的(可見基督思想對歐洲人影響之深遠),於是幫咖啡進行洗禮,咖啡才正式合法地在歐洲廣為流傳。

現代在歐洲(注意不要把美國混進來),各國咖啡的文化都差異非常大。在德國你如果點一杯Kaffee,你會得到一杯機器煮出來的黑咖啡,咖啡豆種類不詳,在德國更很難去點到藍山或是曼特寧之類的,因為德國咖啡文化講究的並不是咖啡豆的種類,咖啡豆在德國甚至許多是混合口味的,依照順口、經典、濃烈等等的口感來組合咖啡豆。

在義大利,如果你直接說要一杯caffè,你則會直接得到一杯很小杯的espresso,一小杯一歐元幾乎是統一價。在義大利咖啡就是濃縮咖啡。濃縮咖啡使用的咖啡豆是阿拉比卡,阿拉比卡是在阿拉伯國家的咖啡文化中,最被喜愛的咖啡豆,因此,在台灣也有人誤稱阿拉比卡(咖啡豆)為阿拉伯咖啡。

因此,咖啡這個字,在歐洲不同國家,直接指向的就是各地不同的咖啡了,可以不用各種附加的形容詞或是述語,在德國,咖啡就是機器的咖啡、在義大利,咖啡就是濃縮咖啡、在敘利亞,咖啡就是加有豆蔻的阿拉伯咖啡等等等。 它們口味迥異、煮法不同、使用的咖啡豆也不盡相同,更有附加香料或是酒的可能性。當然,對於怎麼樣的咖啡是好喝的,在各國絕對是有不同的答案。

星巴克的區別在哪呢?

Espresso濃縮咖啡是一種只能透過機器適度高壓、溫度適當控制下,才能煮出來的咖啡。辨別的方式就是煮出來的純咖啡上會浮著一層紅棕色的沫,稱為Crema。其他咖啡煮法也會煮出各種不同的咖啡沫,但是只有Espresso的才會出現那種紅棕色的crema,其他大多都是黃褐色的。這個濃縮咖啡的機器最早是義大利人發明的,最初是想要節省煮咖啡的時間。所謂的義式咖啡,指的就是以Espresso為基底變化出來的咖啡。

拿鐵Latte在拉丁文中是牛奶的意思,在德國(非拉丁語系)點Latte會得到一杯拿鐵,在義大利點Latte,你只會得到一杯牛奶,拿鐵咖啡指的是咖啡加上牛奶。卡布其諾Cappuccino是指加有奶泡的咖啡,咖啡是用兩倍水量煮的濃縮咖啡,由於顏色類似於僧袍的顏色,所以名為Cappuccino。摩卡Moka,是拿鐵加上巧克力的咖啡,得名於mokka咖啡豆,這種咖啡豆帶有一種巧克力的香氣,至今在土耳其,摩卡經常就是咖啡豆的意思。瑪奇朵Macchiato指的是濃縮咖啡"染上、標記上"牛奶,原是加一點點牛奶的意思,後來則與拿鐵是一樣的,在歐洲通常直接稱呼為Latte Macchiate拿鐵瑪奇朵。這幾種咖啡都是以濃縮咖啡為基底的,也都源自義大利。然而,咖啡悠久與廣闊的歷史中,它們只是近代才出現的幾種咖啡變化而已(還都只是以Espresso為基底)。

星巴克的咖啡Menu:

Caffè Mocha 摩卡
Caramel Macchiato 焦糖瑪奇朵
Caffè Americano 美式咖啡(濾過式咖啡)
Caffè Latte 拿鐵
Cappuccino 卡布其諾
Espresso 濃縮咖啡

這些咖啡(除了美式咖啡以外)的靈魂只有一種:Espresso。他們都是義式咖啡。然而在星巴克會喝真的Espresso的人少之又少,因為真正地道好喝的Espresso,並不是那麼好煮的。所以星巴克的主要產品都是Espresso的花式變化。問題是Espresso的靈魂呢?

從來沒有聽人稱讚過星巴克的Espresso。然而,星巴克是怎麼成功的?也許不應該說成功,應該說『星巴克是怎麼賺錢的』?再者問,為什麼星巴克始終無法打入歐洲市場?

的確,在德國星巴克只能是像其他咖啡廳一樣大的小咖啡廳,也很少見,不是它蓋不大,而是人們只會去小咖啡廳喝咖啡,這是文化。盡管星巴克賣的全是義式咖啡,在義大利沒有星巴克。全歐洲只有奧地利、德國、法國、捷克、希臘、愛爾蘭有星巴克。何以星巴克如此難以打入這個愛好咖啡的歐洲領土呢?

因為,歐洲有咖啡文化。你問上任何一個歐洲人,沒有人會說星巴克的咖啡特別好喝。他們如果去星巴克喝咖啡,一定是因為有另外的原因。 就好像,假如麥當勞突然在台灣賣起燒餅油條一樣,沒有人有理由認為,在麥當勞可以吃到真的燒餅油條。

星巴克,典型的美國式公司,如同好萊塢一樣,最善於把文化化約成為商品。文化與商品的關係有兩種:一、如同星巴克與好萊塢,以文化中出現的人、事、物(其實,意義上都只是"物"),作為商品,以推銷文化為名、推銷商品,這是美國式的作法。二、商品形成文化:這種情況下的商品,直接面對的是使用者的需求,比如煮希臘咖啡、土耳其咖啡或是阿拉伯咖啡需要的壺,基本上就是因為煮的需要而產生的。在這種情況下,即是商品相同文化也是不一樣的。這煮三種咖啡的壺,在造型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我有一次看到煮土耳其咖啡的介紹時,他卻使用煮希臘咖啡的壺,但是這三種咖啡的煮法卻可以相差非常遠。

我要說什麼呢?是啊,我強調美國式的文化商品化的用意是什麼?

消費者的消費力量是有限的!當人選擇商品一的時候,他就失去了選擇商品二的能力了。然而,企業的力量擴張是可以無限的。當店家一可以讓九十九個人選擇它的一號商品時,另一個店家的二號商品就必須面臨因為只有一個人選它而關閉。

於是文化將化約為單一,這就是『現代』這個名詞下所代表的意義。也因此,才會有『後現代』,這種強烈主張地方化的反動出現。

人需要的是什麼?是單一化的商品?還是文化?從星巴克可以看到,它在美國發源、在亞洲大賣、在歐洲沒轍,這些都是人面對一個外來物時的各種不同反應,做出各種反應原因為何,正是來自於文化。問題在哪呢?當中東發生針對美國的恐怖行動時,其實也只是對於一個外來文化(美國文化)的反應罷了,單方面的指責中東國家是絕對沒有道理的。他們只是在兩者之前選擇堅決地保存自己的傳統文化,不允許任何外來的破壞而已。

台灣呢?

我只能說,假如台灣還想要喝到真正的好咖啡,就應該要忘掉星巴克與咖啡的連結。星巴克提供的是一種服務、是一種商品的服務(喝咖啡的環境、咖啡週邊產品等等),但是星巴克代表的不是咖啡。

我沒有要反對美國式思維,但是必須要很...."誠懇"地告訴大家,今天在台灣認為是"西方文化"的東西,其實只是一種美國式行銷而已。真正文化的接觸不能靠人家的輸出,而只能靠自己的踏入,假如人真的對文化有所期待的話。

人當然可以選擇繼續去星巴克喝咖啡。我只是說,真正想要喝到咖啡靈魂的人,要珍惜那"另一個店家的二號商品"。不只是咖啡,凡是想要繼續在生活的文化中得到更多來自靈魂的喜悅的人,都應該透視行銷的虛無,直視到那二號商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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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這些文字都是我在研究各種咖啡煮法的時候,節錄出我蒐集到的的資訊片段。找到後來,我突然很好奇『怎麼我沒聽說過有德國咖啡啊!?』。上Youtube一查,就查到上面寫的那個很好笑的影片。我很樂意把網址放在這邊,不過他是說德文的:

http://www.youtube.com/watch?v=60mSMlDf7Q8

果然不出所料,德國的咖啡文化存在在咖啡機上。順帶一提,德國是個怎麼樣的民族呢?他們熱衷於某種類似真理性的超越感,『假如要做咖啡,那麼我一定要有一個最好的咖啡機』這就是標準的德國式思維。喜歡從某一種高度往下看,卻忘記,其實他只是從A點跑到了B點,但有沒有爬得比較高,這很難說。

儘管如此,德國好的咖啡機煮出來的咖啡,其實不錯喝喔... :)

Feb 15, 2009

雪意 2

雪啊雪啊雪啊雪


曾經你狂瀉 從春到秋那凝結的哀傷


今日你飄逸 獨獨冰與白的澄澈晶瑩


宛如新生


* * *

* * *


Schnee Schnee Schnee Schnee


war einmal der Schwall,


in dem Trauer von Frühling bis Herbst kristallisiert,


ist nun das Solo,


mit dem Reinheit von Eis und Weiß frei fliegt,


wie neu auferstanden.

Feb 12, 2009

旅3

<第一樂章>


一頁總譜上,

百餘條直線奔放,

帶著聲音與止息。

當這條線振動作響,

它疑惑到:何處才有共鳴?

而當另一條線歡欣歌唱,

它卻忙於休止。


無奈樂曲不是巴哈的平均律,

也不是莫札特的安魂曲。

而是一首後現代的無窮動,

永無和聲的終止。

它落於Leitton之上,

如何也回歸不到Tonika

那條它最終所當的歸屬地。


於是旅程從未止歇,

它奮力筆直地往前劃去,


不知還有多少樂章。


<第二樂章>


五線譜上亂了套,

一條線穿越了平面,

垂直向著虛空奔跳,

又重重向下摔倒。


高空中、深淵裡,

它無盡底哀號,

(但是樂譜上卻聽不到)


因為,

它在虛空中,

看見了前方的樂曲正在轉調。


於是,

Tonika成了Dominante、

Leitton成了Subdominante,

兩者都不再擁有自我、

旋律飛逝,

它無能停止,

只能再次奔向虛空。


<第三樂章>


虛空中


它劃出更銳利筆直的線,

翻轉著與眾不同的升C大調。


樂譜。被勒令噤聲。


這首後現代無窮動中,

竟然穿插了四分33秒。


『放下琴蓋、靜止不動、

打開琴蓋、放下琴蓋』


五線譜,因寂靜受了傷,

因為它在虛空中的鬼吼鬼叫。


無窮動再次響起,

現在,輪到它獨唱四分33秒。


<第四樂章>


一頁總譜上,

百餘條直線奔放,

帶著聲音、帶著止息。

當一條線振動作響,

它疑惑到:何處另一條線隱約歌唱。


另一頁總譜上,

一條直線孤單行進,

是巴哈的平均律,

也是莫札特的安魂曲,


它飄逸著,

緊繫著"一個音的和諧"。


它行進著,

沒有Leitton、沒有Tonika,

所以也是一首後現代的無窮動。


不知道還有多少樂章。

* * *

註:Tonika - 主音功能。Leitton - 導音功能。Dominante - 屬音功能。Subdominante - 下屬音功能。德國音樂理論體系中討論古典音樂理論時,不以級數稱呼,而稱呼其功能性。由於美國音樂體系則無論哪種音樂類型都可以用級數稱呼,因為規則可以打破,所以功能性的意義不大。在此為了強調和聲上的功能性,所以我選用其德文名稱。

Feb 11, 2009

Irish Coffee 2 von 12 (Taiwanischer Roman, meine Übersetzung)

Irish Coffee 2 von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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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jht

 

Übersetzer: Wei-Chi Ch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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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 war sehr hell beleuchtet und nicht so elegand und glänzend in diesem Café. So eine würgende Zigaretterauch gab es hier auch nicht. Viele Cafés macht ihre Licht schwach, um die Stromkosten zu sparen, einfach weil der Laden nicht gut laufte. Ich stieß an die Tischecke immer in solchen Cafés. Es gab eben ein Café in Tainan, in dem nur Kärzen genutzt wurde. Es spart nicht nur Energie, sondern, wenn eine Schabe im Kaffee schwimmte, wurde nicht einfach bemerkt. Die Ladenchefin lächelte auch übel, genau wie das Gespenst im Film.
 
Ich besichtigte das Innerausstattung dieses Cafés, als ich das Menü von der Kellerin wartete. Es gab eine ziemlich große Theke. Dabei lag vier Sitzplätze. Im Raum lagen auch vier Tischer. Ich sezte mich auf den Platz, der am fernster von der Theke war, in der Richtung der Theke aber. Davorne links saßen anscheinend ein Pärchen, aber zu ihren Ältern passen sie zu deranderer nicht. Der Mann scheint zehn Jahre älterer als ich, und die Frau jedoch zehn Jahre junger. Niemand gab es an der Theke.
 
"Noch einen Moment bitte."
 
Eine sehr leise Stimme kam von der Innenseite der Theke aus. Ich schaute um und sah ihr Lächen mit einer kleinen Abbitte. Ich nackte und laß meine Betrachtung weiter spazieren. Links von mir hängte eine Portraitzeichnung von Kohlenstift auf der Wand. Es war ein europäischer Mann von mittelem Alter, ungefähr 30 Jahre alt. Schmales Gesicht, Anzug mit Fliege, seitlich gescheitelte Haare langte bis Ohren. Durch die Belichtung von linken war sein rechtes Halbgesicht dunkel. Seine linke Auge laß sich auch wegen Frnseschatten verdecken. Mit anderen Worten, ich kann seinen Augen nicht klar sehen. Aber komischerweise kann ich trotzdem die Tapferkeit und Trauer durch seinen Augen fühlen.
 
Genau in seiner Sicht stand so eine Anzeige wie ein Anschlag auf der rechten Wang. Ich guckte nach linken. Auf diesem Anschlag stand:
 
Cast a cold Eye

 
On Life,on Death

 
Horseman,pass by!
 
Hmmm.... sehr schön geschrieben, aber ich verstand nicht, warum nur mit einer Auge. Warum nicht, Cast cold Eyes,One eye On Life,One eye On Death? Eins für eins - das wäre dann fair. Aber dann hat er ein Auge für Gespenst.
 
"Entschuldigung für Ihre Wartezeit."
 
Es verbreitet sich Kaffeeduft von dieser Kellerin, von ihrer Kleidung.
 
"Tee oder Kaffee?"
 
Sie nahm zwei Menüs und fragte lächend. Diese Stimme gehörte zur gleichen Person von der Innenseite der Theke. Sie war ungefähr 25 Jahre alt, eine kaffeefarbige Schürze angezogen, und kaffeefarbige Brille getragen. Ein Menü war dunkelkaffeefarbig, und eins war hellkaffeefarbig.
 
"Ich trinke nur Kaffee."
 
Sie war etwa überrascht, dann reichte mir das dunkelkaffeefarbige Menü, und dann wartete lächend.
 
Normalerweise bestellte ich Bluemountain, Mandheling oder Brazil, etwas normales. Lattee hatte ich mal bestellt, als Latte papulär geworden war, aber es schmeckte mir zu milchlich. Dann tat ich nie den gleichen Fehler.
 
Als ich Bluemountain bestellen wollte, bemarkte ich das letzte dritte auf dem Menü. Da lag:
 
"Irish Coffee - nur ab 24 Uhr"
 
Ich war sehr neugierig, und hattee meine Entscheidung geändert,
"irish Coffee bitte."
 
Sie war überrascht, und sagte fröhlich, "Good choice."
 
Das machte mich noch neugieriger. Ich sah sie in die Theke eingehen. Sie krempelte ihre Ärmel auf, erhob ihre Brille, nahm einen Schopf Haare hinter ihren Ohr. Sie wählte behutsam ein Glas - ungefähr wie ein Weinglas - von den Angehangenen über der Theke, nahm eine Flasche Liquor, goss etwa rein. Das Liquor scheint amber.
 
Hatte ich nicht Kaffee bestellt? Kann Sie kein Chinesisch?
 
Plötzlich erhob sie ihren Kopf und guckte mich an. Da ich sehr verdächtig war, war ich ein bisschen peinlich.
 
Ich konnte nur dann den Mann von mittelrem Alter anschauen. Er war ein ansehnlicher Mann. Wenn ich in diesem Leben fleißiger wäre, oder etwas Gutes täte, bekämme ich im nächten Leben vielleicht auch so eine ansehnliche Figur. Aber normalerweise waren die ansehnliche Männer nicht so glücklich. Im Gegenteil dazu war mir ziemlich glücklich.
Die Wände waren sauber. Es gab keine andere Dekorationen außerhalb dieses Bildes und Dichte. Die Tapete war gelb wie etwa heller als getrockene Erde, auf der völlig von grüne Kleeblätter "gepflanzt". Beide Wände waren so.
 
"Mein Herr, Ihr Irish Coffee."
 
Die Kellerin lag eine runde Unterlage, auf deren weißen Papier auch eine Kleeblatt gepflanzt ist. Sie nahm vorsichtig den Kaffee von ihrer Tablett ab und legte ihn auf der runden Unterlage auf.
 
"Bitte mischen Sie den Kaffee nicht! Trinken Sie es heiß, aber vorsichtig." Sie erklärte lächend, nahm die Tablett zurück.
 
Ich war überrascht. Als ich fragen wollte, erinnerte sie mich nochmal,
 
"Vergessen Sie das bitte nicht."

Feb 10, 2009

無傷不成愛

首先,以此可以證明上帝並不存在。

* * *

我們都不是定義下的完美,都曾經歷過殘缺而痛苦的愛。但是這正是人類的完美之處。

愛是什麼無法定義,如何去愛也無法明示。然而

思念是傷、
付出是傷、
失戀是傷、
尋找是傷、
期待是傷、

思念可以單向、
付出可以沒有回報、
失戀可以受折磨於無怨、
尋找可以天涯海角、
期待可以永生永世、

這一切人類已經用來證明愛情可以永恆。

* * *

如果我只寫到此停筆,則我的瘋狂將因各式愛情悲劇小說走入墳墓。

* * *

在我寫下本文之前,思念是傷、付出是傷、失戀是傷、尋找是傷、期待是傷,也許還有更多更多是傷、是愛。然而這些卻太有目標性、這些都只是小傷、這些都是使那本已滿是創傷的靈魂,在毀滅的界線前自保。甚至自殺,也只是成全讓靈魂存在的一種較低下的手段而已。

思念可以單向,但是我的思念必須向前;
付出可以沒有回報,但是請允許我付出;
失戀可以受折磨於無怨,但是安逸當遠遁我而去;
尋找可以天涯海角,但是世界不能有最後邊界;
期待可以永生永世,但是請不要賦予它理智。

這是靈魂自保的最後界線。

有想過靈魂也可以面向直接毀滅嗎?靈魂毀滅、自我便不存在。然而,能夠正向預視它嗎?如此,沒有思念、沒有付出、沒有失戀、沒有尋找、沒有期待、更沒有自殺。因為靈魂已經不再、何必需要保存它的小傷?這將是將愛提昇至超越永恆的高牆。或許,婚姻要以此作為立基,才配的上它的高度吧。盡管愛還有更高的存在,小傷也已然令人痛苦萬分,這小傷正是真實中的已然成為真實者。

我不是勸說脆弱,更不樂見自欺欺人。這堵牆顯然看起來危險而恐怖。然而面對今日人對於愛的萎靡不振,或許只有給予120分的嚴格要求,才能使多數人回到80分的水準吧;而對於勇者...先來個天才作家寫個劇本吧...

我能有多勇敢?我站在這面危險而恐怖之牆前,思索著。

白色傷口

2009/2/9 下午 02:16:18 (台灣時間)
『是!』

激情與瘋狂的結局, 
自我 是 愚蠢的嘲諷, 
無邊無際  
劃下白色傷口。

療傷

剖視世界?  
因而掏出了鮮紅的心臟。  
無邊無際  
白色感染 發炎 潰爛。

再也不在的"自己",  
只有高空中、深淵裡的喘息;  
無邊無際,  
只有更白 更瘋狂的病疾。

白色的靈虛,
家鄉也是異域的孤獨,  
無邊無際  
尋找白與非白的歸處。

終曲?序曲?

闇夜!就是那諸神遺棄的闇夜!  
唯一一無所有之地,  
唯一接納那一無所有之地,  
無無邊、無無際  
沈寂如死中,白  
幸福地染上了純潔的黑色。

旅程沒有終止;

疾病只能更入膏肓。

療傷何以是傷口自身?

是『永劫的回歸。』

Feb 8, 2009

趁還年輕

如果哪一天,我突然安逸於某個真理;如果哪一天,我的思突然執著於某種主義;如果哪一天,那鷹突然倦頓在某個山頭...

那麼我就老了。

希望那一天不要太快來到。希望、希望。願勇敢與智慧與我同在。

Feb 4, 2009

旅 2

遇見的瞬間、追尋的無止盡 - 都是幸福。

世界不是平面的,相逢也不是某種點狀的交會。因為凡直線必有終點、凡平面必有邊界,因此,旅的幸福就在它自己本身,而相逢也可以是那遙遙相望。時間也好、空間也好,就讓漂泊一直向前吧。一路上,知心者總是會出現在字裡行間;一路上,哪怕一個小小的微笑,都可以讓旅人重新得到勇氣。只是,請不要給那勇敢者太大的感動,他很可能為它而死。

向前!向前。

Feb 3, 2009

Irish Coffee 1 von 12 (Taiwanischer Roman, meine Übersetzung)

Irish Cof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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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jht

Übersetzer: Wei-Chi Ch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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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ffee oder Tee?"

"Kaffee."

"Was für einen Kaffee darf das sein?"

"Irish Kaffee."

"Etwa Täne dazu?"

"Wie bitte?"


X X X X

Doch mag ich Kaffee trinken, aber sehr beliebt ist mir noch nicht. Als ich noch an der Uni studierte, hatte mein Studienkollege mir immer Tasse Kaffee gekocht. Deshalb wurde Kaffee bei mir zur Sucht. Nach und nach war mir Kaffee ein Lebensmittel gewesen. Aber ich hatte immer nur im Labor an der Uni Kaffee getrunken.

Nach dem Studium fand ich mein Job in Tainan in Südtaiwan. Ich war ein super kleiner Forschungsassistent in einer Forschungsorganisation. Wenn ich fleißiger arbeitete, wurde ich ein kleiner Forschungsassistent, und dann Forschungsassistent, Haputforschungsassistent, Assistsforscher, Vizeforscher, Forscher, Hauptforscher. Was dann noch? Keine Ahnung. Vielleicht Spuerforscher, oder Forschermeister oder so was. Jedenfalls hatte das immer mit "Forschung" zu tun.
Das Job war nicht schlecht, gut bezahlt. Was fehlt, war nur ein Kollege, der mir Kaffee kochen kann. Um selbst Kaffee kochen zu können, brauchte ich alle Geräte oder Kaffeebohne. Da das mir zu kompliziert scheinte, wat ich von der Sucht losgekommen. Ich wat faul - leider muss ich so sagen.

Als ich zu arbeiten anfing, hatte ich mein erstes Projekt mit der Taiwan-Universität. Ich musste jeden Donnerstag nach Taipei fahren für die Fortschnitten-Konferenz. Leider war Südtaiwan "unentwickelt", und alles konzentierte sich in Taipei. Ich flog normalerweise nach Taipei, hin und zurück in einem Tag. Der Grund war, dass ich den nächsten Tag noch arbeiten musste, und, was wichtiger wat, ich mich einfach diese Stadt nicht einwöhnen konnte. Ich bemerkte, in Tainan mache ich 95 Schritte per Minute, aber 112 Schritte per Minute in Taipei - unbewußt.

Es war so ein Tag schön und warm in Tainan, aber regenend in Taipei. Als die Konferenz fertig war, verließ ich den Raum, nahm ein Taxi, eilte den Flughafen, und bemerkte, dass ich meine Mappe vergaß. Ich verließ den Flughafen, nahm wieder ein Taxi, und eilte den Konferenzraum. Der Raum war aber geschloßen. Ich wartete bis der Nachtwächter kamm. Er öffnete die Tür, und dann bekam ich meine Mappe. Englich Ausruhen! Aber nicht nur ich ruhte sich aus. Es fing an zu regnen, und immer wenn es regnete, gab es Verkehrsstau in Taipei.

Was für eine Tradik. Es hatte mir so lang gedauert, dass ich den letzten Flug, den Flug von Fu-Hsin Airline um 21 Uhr nach Tainan nicht mehr erreichen konnte. Ja, das war der Letzte.

Sollte ich im Hotel übernachten? Man sagte, die "Jungmännlichkeit" eines ledigen Mann allein im Hotel sehr gefähdert war. Besuchte ich meinen Freund und nahm seine Wohnung als Hotel? Das war mir peinlich. Ich hatte entschieden, mit dem Nachtzug zurückzufahren. Wenn ich der Zug um 3 nahm, wurde ich in Tainenden nächsten Tag morgens sein. Dann hatte ich noch viel Zeit bis 3 Uhr. Ging ich deshalb zur Cheng-Pin-Bücherei, die 24 Stunden offen war.

Aber als ich eben die Gedichten von Tang-Dynastie zu lesen anfing, war ich klar, dass ich es nicht mehr konnte.

Ich verließ Cheng-Pin-Bücherei. Es regnete nicht mehr. Nur auf der Straße lagen noch kleine Teiche. Ich spazierte ziellos. - Nur wenn man ziellos spaziert, ist das richtiger Spaziergang. - Immer als ich eine Kreuzung begegnete, warf ich eine Münze - Kopf, umkehren, Zahl, geradaus. Wie die meisten Taiwaner machten, entschied ich meine Richtung auch nach dem Geld.
Als ich bei einer Kreuzung war, fiel meine Münze von 10 NT in den Rinnstein. Ich neigte zur Rinnedecke und schaute meine Münze. Das war der Kopf von Jiang-Jieshi mit Lächen. Wie auszeichungswürdig der Führer war! Auch wenn er in der Rinne lag, bleibte er lächen.

Ach ja! Ich habe das vegessen zu erzählen. Ich forschte über Abflussrinne. All, zum Beispiel Rinnereparatur oder Rinnerbau, über das Engineering von Abflussrinne erforschte ich. Deshalb war mir gar nicht etwas besonderes, so neigend in die Rinne zu betrachten. Dagegen konnte ich nichts tun.
Ich stand auf. Da die Münze von 50 NT keinen Kopf darauf hatte, verlor ich nur 10 NT.

Ich biegte nach rechts in eine Gasse, eine sehr nomale, ruhrige Gasse wie alle anderen Gassen in Taipei. Auf den linken sowie rechten Seiten lagen zwei bäume. Der rechte Baum war eine normale Banyan-Feige. Der Linke heißte Flammenbaum - ich vermuttete mal.
Ich kannte sehr wenig Bäume, so wenig, wie ich die Vögel kannte. Ich wußte nur, alle fliegenden heißen Vögel. Und alle, die mit grünen Blättern und größer sind, heißen mir dann Bäume. Wie der Baum oder der Vogel heißt, interessierte mich nicht. Sie waren nicht meine Forschungsobjekte.

Ein Stück weiter glühte eine grüne Lampe, die in der Nacht wie Gespenstaugen scheinte. Noch ungefähr 200 Schritten vorner sah ich ein Café. Das Ladenschild war dunkelbraun mit seinen grünen Zeichen "Yeats." Ich guckte meinen Uhr. 12 war gerade vorbei. Mir war feuchtkalt und sollte etwa Getränke gut passen.

Ich öffnete die Tür. Gegen meine Nase stürmte stark und voll Kaffeeduft an, und dann kam die Stimme "Willkommen!" zu mir.

Feb 1, 2009

傷害與得罪

面對『好人』,你害怕傷害他。

面對『壞人』,你害怕得罪他。

其實都只是同樣的自我保護手段,或是同樣的以同情為名的報復手段而已。然而這又於我何關?

Jan 31, 2009

退縮

赫然驚覺,陌生不是我退縮的原因,而是我自由的開端。在陌生中,沒有我,只有世界,因為沒有我,靈魂敞徉;因為沒有我,世界渾然一體地呈現。

而當最黑暗時刻降臨,自由被那小小的"我"束縛,彷彿當全世界都稱我為"你!"。

我依然踏足其間,但是靈魂卻退縮在心的裡面。

Jan 30, 2009

Fremdheit

Mir ist plötzlich klar.

Die Fremdheit ist nie der Grund, warum ich zurückschaudere, ist aber der Anbruch meiner Freiheit. Da gibt es das "Ich" nicht, nur die Welt. Da es das "Ich" nicht gibt, fliegt die Seele auf; Da es das "Meines" nicht gibt, scheint die Welt als eine Ganze.

Jetzt ist das Dunkel angekommen. Die Freiheit wurde gefesselt in dem Ich, wie die ganze Welt mich "Du!" nennt.

Ich trete hrein, aber die Seele schaudert im Herz zurück.

Jan 29, 2009

設計師

設計師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

『追求給人幸福的方法。』

僅此而已。做不到的設計師,還是可以做設計、還是可以做"偉大"的設計。可是他沒有活著的意義。

這樣簡單明瞭的宗旨,是設計師的幸福。他不需要終身迷惘於他的意義。

Jan 25, 2009

新年快樂

先是夢到在部隊的生活,然後見到某個海堤(或是河堤)邊上寫著反共的標語,有人問我關於兩岸的問題,我說我不認同共產黨,但是如果要統一,也不一定非得要共產黨或國民黨。然後又轉到部隊在行進,奇怪的是是在大馬路上,然後撿拾到一條僧侶的紅色袈裟,遠遠望見一個和尚師父,趕忙叫住他,把袈裟還給他。然後發現這個師父是在幫一個靈堂辦法會,我過去一看,竟然是我爺爺的靈堂。我看到爸媽在旁邊,我問他們,他們說爺爺是過年前過世的。在夢裡面兩腳膝蓋痛的很,但是還是很勉強的跪著給爺爺上香。似乎在夢裡面非常的傷痛,眼睛和鼻子好像都因為流眼淚而發疼,人好像要暈過去了。

然後就醒了,依照以往的經驗,假如我在夢中哀傷或是哭的話,眼睛會真的一起流眼淚,可是今天沒有。醒來後膝蓋也沒有在痛,只是人整個非常的暈炫。

爺爺好像是去年也是寒假之前過世的。不知道時間有沒有某種巧合。醒來後點一支蠟燭、一柱檀香,希望活著的人,往生的人,都能依於天地之間的和諧。人一生所求,也不過於此。

Jan 24, 2009

攀與交

小心不要讓自己顯得可以讓人攀附的樣子,因為當別人發現攀附不上你的時候,會轉而恨你。所以朋友論『交心』,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子曰:『無友不如己者。』言之矣呼!

Jan 20, 2009

一月二十九日夜

疑似找到解答。

真正的安慰,就是繼續旅遊漂泊的成全。

夢醒。

Jan 18, 2009

一千零一夜

幾個好朋友已經聽過我那夢中新娘的事了。

 

結果我今天讀著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看到了這一篇<永遠不笑者的故事>。獻給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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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傳很久以前,有一個財主,有很多田產地業,家裏車馬、婢仆成群,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他死的時候,只有一個年幼的獨生子繼承祖業。

 

  兒子逐漸長大,由於財產如山,他過起了享樂生活,終日沉溺於花天酒地之中。他為人慷慨,樂善好施,揮金如土。幾年下來,父親留下的錢被他花得乾乾淨淨。於是,他只好出賣婢仆和變賣家產,勉強維持生活,到後來變得一無所有,缺衣少食,沒辦法,他只好賣苦力,靠做短工糊口。過了一年,有一天,他坐在一堵牆下,等著別人雇他做工。這時,一個衣冠楚楚、面容慈祥的老人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他覺得奇怪,問道:

 

  “老伯,你認識我嗎?”
  “不,我不認識你,孩子。可我看你現在雖然落泊,但在你身上卻有富貴的跡象呢。”
  “老伯,這都是命中註定,你需要雇我做活嗎?”
  “是的,我可以請你去做一些簡單的家務活。”
  “什麼事,老伯,告訴我吧。”
  “我家裏有十個老人需要照料。你能吃館穿好,我除了付你工資,還要給你一些額外的報酬。說不定托安拉的福,你會得到你所失去的一切呢!”
  “明白了,謹遵所命。”青年欣然答應。
  “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請說吧。”
  “你必須保守秘密。如果你看見我們傷心哭泣,不許問我們為什麼哭泣。”
  “好的,老伯,我不問就是。”
  “托安拉的福,孩子,你跟我來吧。”


  於是,老人帶著青年上澡堂,讓他洗掉身上的污穢,換上一套嶄新的布衣服,然後帶他回家。


  老人的家是一幢堅固、寬敞、高大的房屋,裏面房間很多,大廳中央有噴泉,養著雀鳥,屋外還有花園。他們來到大廳,廳裏彩色雲石的地板上鋪著絲毯,鑲金的天花板燦爛奪目。屋裏有十個年邁的老人,他們個個身穿喪服,相對傷心飲泣。眼看這種情景,他覺得奇怪,很想問明白,但想起老人提出的條件,便默不作聲。接著老人給他一個匣子,裏面盛著三千金幣,對他說:

 

  “孩子,我把這些錢交給你來維持我們的生活,一切都託付給你了。”
  “是。”他愉快地接受了老人的託付,開始服付照料這些老人。


  他精心安排他們的生活,一切都親自過問,和他們平安愉快地生活在一起。但沒過幾天,老人中的一個就害病死了,他們傷心地洗滌、裝殮好同伴的屍體,把他葬在後花園中。

  以後的幾年中,這些老頭子一個一個地死去,最後只剩下兩人,一老一少,相依為命。又過了幾年,這個老頭也生了病,生命垂危。青年不由慚愧地對他說:“老伯,我可是勤勤懇懇地伺候你們,向來小心謹慎的呀!十二年了,我可沒偷懶呢。十二年如一日。”


  “不錯,我的孩子。你精心照料我們這些年,確實勤懇。現在老人家們先後去世,那不奇怪,我們活著的人,遲早也是要去見安拉的。”
  “我的主人喲!你如今臥床不起,病情很沉重。能否在此時告訴我,你們長期苦悶、傷心、哭泣的原因呢?”
  “孩子,你別難為我吧,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我向安拉祈禱過,希望他保護人類,別再讓人們像我們這樣悲哀地生活。你如果不想重蹈我們的覆轍,希望你千萬別開那道房門。”他伸手指著一道房門,警告青年:“如果你定要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就去開那道門吧,門開了,你就明白了,但你也難逃我們那種劫難,到那時候,你懊悔就來不及了。”

 

  老人的病勢越發沉重,最後終於瞑目長逝。

 

  青年把他的屍體葬在園中,挨著他的同伴們。這以後,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不知做什麼才好。他惶惑不安,老人們的事情吸引、侵擾著他。他想起老人臨終囑咐他,不許他開那道房門,一時被好奇心驅使,他決心看個究竟。於是他一骨碌爬起來,走了過去,仔細打量,那是一道十分別致的房門,門上上了四把鋼鎖,門楣上蛛網塵封。

 

  老人臨終時的警告警示著他,他不由得離開那道房門。可是,想去開門的心情始終煩擾著他。他彷徨、猶豫了七天,到第八天,他再也堅持不住,自言自語地說:
“安拉的判決無法避免,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我一定要開門,看它到底能給我帶來什麼遭遇。”於是他沖到門前,打破鎖,推開門。

 

  門開後,出現了一條狹窄的通道,他不顧一切,朝裏走去,大約三個鐘頭後,他來到無邊無際的大海邊,他感到驚奇,張望著在海濱徘徊。突然一隻大雕從天空撲下來,抓起他飛向高空。飛了一陣,大雕落在一個海島上,把他扔在那裏,飛走了。

 

  他獨自在孤島上,無路可走。有一天,他正坐在海邊哀歎,突然看見海面上遠遠出現一隻小船,這使他希望頓生,他心情惶惑地等待小船駛近。

 

  小船終於駛到岸邊。他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只用象牙和烏木精製的小艇。船身用金屬磨得閃閃發光,船上配著檀木槳舵,裏面坐著十個美如天仙的女郎。女郎們一起登岸,吻了他的手,對他說:“你是女王的新郎哪!”接著一個娥娜多姿的女郎走近他,打開手裏的絲袋,取出一襲宮服和一頂鑲嵌珠寶的金王冠,給他穿戴起來。然後,她們帶他上船,起槳出發。

 

  船上鋪著各種彩色的的絲綢墊子。他看著這一切富麗堂皇的裝飾和美麗的女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想,她們會把船劃到哪兒去呢?

 

  劃了一陣,小船駛到一處岸邊。

 

  他抬頭一看,岸上無數兵馬列陣,武裝齊備,鎧甲明燦。已經給他預備了五匹駿馬,金鞍銀轡,光彩奪目。他跨上其中的一匹,讓另四匹跟在後面,於是兵馬分成兩列,簇擁著他。只見鼓樂喧天,旗幟招展,在隆重的儀式中,他們浩浩蕩蕩地前進。

 

  他不禁疑惑迷茫,很難相信這是事實。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廣闊的地帶,那兒矗立著一座宮殿,周圍有庭園和茂密的森林、湍急的小河、盛開的香花以及歌唱的飛禽,景致美麗幽靜。

 

  一會兒,一隊隊人流從宮殿裏湧到草坪上,人們都圍他,接著一位國王騎著駿馬,帶領僕從來到他面前,他趕忙下馬,向國王致敬。

 

  國王說:“來吧,現在你是我的客人。”於是兩人跨上坐騎,談笑著來到王宮門前,他們這才雙雙下馬,手牽手地進入宮中。

 

  國王讓他坐在一張鑲金交椅上,自己挨著他坐下。她取下頭上的面紗,露出本來面目。原來她是一個滿面春風、美麗可愛的巾幗英雄,她的美麗和富麗堂皇的場面,令這位青年驚奇、羡慕不已。女王對他說:“你要知道,我是這裏的女王,你所看見的那些士兵,其實都是女的。這兒沒有一個男子。在我們這個地方,男人負責耕田種地、修房築屋,婦女則管理國家大事。婦女不但掌權,處理政府的事務,而且還要服兵役。”

 

  青年聽了這些,感到十分驚奇。

 

  一會兒,宰相來到女王面前。她頭髮斑白、面貌莊重,是個威武的老太婆。女王吩咐她:“給我們請法官、證人來吧。”

 

  宰相領命,匆匆去了。女王親切和藹地跟青年談話,安慰他,問道:“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青年立刻站起來,跪下去吻了地面,道:“陛下,我比你的僕人還窮。”

 

  “你看到這些婢仆、人馬、財產了嗎?”

 

  “是的,看見了。”

 

  “這裏的一切,你都可以隨便使用。”她說道,又指著一道鎖著的房門道:“是的,一切你都可以隨便支配使用,只是這道房門不許你開,否則你會懊悔的。”

 

  說罷,宰相帶了法官和證人來。青年一看,她們一個個全都是老太婆,長髮披肩,擺著莊重嚴肅的架勢。女王吩咐婚禮儀式開始,於是擺下豐盛的筵席,大宴賓客,盛況空前。

  新婚之後,他和女王夫妻恩愛,過著快樂幸福的生活,不知不覺過了七個年頭。

 

  有一天,他想起那道鎖著的房門,自言自語地說:“裏面一定藏著更精美的寶物,要不然,她怎麼會禁止我開門的呢?”於是他一骨碌爬起來,毅然打開了房門,進去一看,原來裏面關著從前把他抓到島上的那只大雕。

 

  大雕一見他,便對他說:“你這個不聽忠告的倒楣傢伙!你不再受歡迎了。”

 

  青年聽了這話,回頭便逃,大雕趕上去一把抓住他,飛騰起來,在空中飛了約一個鐘頭,把他扔在原先抓他的那處海濱,然後展翅飛去。

 

  青年慢慢醒過來,坐在海邊,想著在女王宮中掌權發號施令的榮耀,忍不住傷心後悔。他盼望回到妻子宮中去,便呆在海邊觀望,足足等了兩個月。一天夜裏,他在憂愁的纏擾下失眠,忽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個聲音說道:“你只能煩惱了,失去了的,要想得到它,那談何容易啊!談何容易啊!”

 

  他聽了那聲音,知道沒有希望重敍舊情了,不由大失所望,悲哀至極。他無可奈何,又回到七年前老頭們居住的屋子裏,忽然明白了一切。老頭們當時的境遇和自己目前的遭遇不是一樣嗎?這也就是他們憂愁苦惱、傷心哭泣的原因呀。

 

  從此,他住在那幢房子裏,寂寞冷落,憂鬱苦悶地度日,不停地悲哀哭泣。

 

  那以後,他終身不再言笑,直至瞑目長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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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算是某種永劫回歸嗎?!

 

Jan 15, 2009

繼續旅遊是因為還沒有遇到;還在漂泊是因為不害怕孤獨的結局。

 

有什麼可以獻給這樣的人呢?生活對他們從不絢麗、但也從不曾失色;世界對他們從不仁慈、但也從不殘忍。他們不擔心沒有夢,因為做夢然後打破夢境是他們旅遊的指南;他們也不害怕失足,因為失足而後站起來是他們漂泊的意涵。

 

未來多遠?這樣的人到底有多少的勇敢?

 

也許真正的安慰是...?!

 



 





 

(照片:瑋麒攝於威尼斯彩色島及附近)

Jan 13, 2009

Very Victoria

這一篇的標題要取啥呢?原本想要用『全球化Globalisierung』,但是又因為台灣人對於全球化的意義在理解上有點偏差,讓我思考了很久。所以還是保留原影片的名稱吧!





Very Victoria是在義大利旅遊的時候晚上在旅館看到的一個義大利脫口秀節目,在歐洲,最愛見到的就是一種從美國『回流』之後的文化,又不屑於它的美國化,又在一次回歸本土後的文化。這一個脫口秀節目基本上...儘管我們一行人都聽不懂義大利語,但是還是可以看得笑到東倒西歪,一種義大利式的幽默不在於全部脫口(Talk)的內容,還在於那的秀(show)、表演。這一個影片就是這脫口秀節目的廣告,聽義大利人唱中文歌真是...非常有意思。裡面唱歌的義大利女生,就是那個節目的演出人(我不太敢確定,在那個節目中,是否還有『主持人』這樣一個概念存在,即便有,也不像是我們一般綜藝節目的主持人那種概念。她參與節目的主持,同時也是節目中Show的演員。)


評論我就不寫了,因為我也沒能夠聽懂那個脫口秀節目的內容,對義大利的電視節目也沒有研究。只是,在全球化議題下,我向各位展示的是一個錯綜複雜的關係,這關係中有全球化下的一種統一化也有異態化、有國際化也有本土化、有一種理解也有一種誤解。這也是我想闡釋台灣看到的全球化,僅僅只是一種『西方化』的侷限概念,以為因應全球化就是學英文、學國際禮儀、學國際上的學術。這一些其實都僅僅只是整個世界的很小很小一部份,只是工業化跟殖民時代結束後的殘留。在全球化中,一個文化可以被吸收、被形式上採用、被轉換、被內化、被修改、被誤解、被拒絕,而經過這樣各種『面對的方式』後,產生一種新的文化又可以另一個文化或是原先他們所屬的文化再一次地被吸收、被形式上採用、被轉換、被內化、被修改、被誤解、被拒絕...



全球化不是一個解答,他是一個尚未被定義完全的問題!



(照片:瑋麒攝於義大利威尼斯)

Jan 11, 2009

女生可以像男生一樣尿尿嗎?

『 當然可以,只要妳使用<德國牌女士小便通>!不管妳上山下水,在男廁、女廁、公廁、自家廁還是貓沙廁;不管妳要站著、蹲著、坐著、躺著、倒立,本產品保證讓妳尿的順、尿的爽、尿的完美無瑕、尿的有如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本產品不只女性朋友可以用,男性朋友也可以用,它讓我們男性朋友們尿的更有自信、更有尊嚴、讓你不只直下三千尺,更是狂瀉三萬里,尿到連河神海神都要跟你 o r z 。 』

http://www.myvideo.de/watch/199125/Kann_eine_frau_wie_ein_mann_urinieren

唉!『設計』真是一種『沒創意』的極致表現。設計師要對人生的苦悶負上大半的責任!!

Jan 10, 2009

樂乎 Freunde?

人因為有過多或太少的快樂而痛苦。
然後呢?

Wegen zu viel oder zu wenig Freude haben die Menschen Schmerzen.
Dann?

Jan 6, 2009

愛爾蘭咖啡 Irish Coffee

想寫點什麼,我的隨身筆記上的草稿已經滿到無法消化了。但是想的越多,越發現自己想的太少。去年忘記是什麼時候,一個朋友提到了愛爾蘭咖啡,突然間一個大學時代的印象湧入腦中。在成大念大學的時候,在BBS上有流傳過那麼一篇寫得非常棒的愛情小說,就是以愛爾蘭
咖啡為題的。故事情節已經忘了,只記得愛爾蘭咖啡有一種對於思念愛情時的一種堅決的心,還記得曾經一次在台灣、一次在德國點過愛爾蘭咖啡。咖啡是什麼味道我也忘了。因
此,當那個朋友又再一次提到愛爾蘭咖啡時,我不禁上網路一查,看是否那BBS上的小說依然存在。想不到,小說不但還在,還曾經出版成書紅過一陣子。果然,只要是被灌上"流行"稱號的東西,就會很容易在我腦袋中被忽略過去。我又讀了一次小說,再一次重溫那個年代的感
動,那一個還未將生活打入現實險惡面的十八層地獄的年代;那一個希望有別於幻想的年代。
在此獻上<愛爾蘭咖啡>的全文:

http://www.jht.idv.tw/novel/novel25.htm

反覆讀了好幾次這篇小說,終於我定下心在網路上找起了煮愛爾蘭咖啡的杯子,預祝我得標順利。下次你們來德國就可以喝到我煮的愛爾蘭咖啡了!

Jan 2, 2009

女人中的女人

新年新氣象,忘掉舊年的泥淖、時時刻刻重新擁有赤子的心。

獻上在義大利翡冷翠(Firenze)旅遊時在廣場上驚艷的美女加音樂=人間天堂。

祝大家新年快樂